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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第2页）

方拭非纵然自己猜测再多也是无用。

天气开始转暖之际，顾琰终于愿意见她。

方拭非见到王府前来通传的小厮，连忙擦干净手，随他过去。

她随小厮走进后院，感觉府中气氛越加沉闷。里头药味弥漫，仆人埋头做事，不敢多话。

方拭非到门口的时候，顾琰的一位妻妾正从屋里出来。看见有客来，几名抬手擦泪。

方拭非避开视线，立到一侧，请她先过去。对方略一颔首，匆匆离开。

小厮已上前打开一条门缝，示意她赶紧进去。

听到脚步声，顾琰知道是她来了，说了一句：&ldo;烦人，女人真是爱哭。吵得我耳根不净，不能休息。&rdo;

方拭非听他声音，毫无中气，像是用力从喉咙发出来的。

人还躺在床上，而床边挂着白色纱帐，完全挡住了他的身影。

方拭非走过去。

&ldo;不用开。&rdo;顾琰说，&ldo;我咳嗽。&rdo;

一双手从帐中伸了出来，肤色惨白。手背的青筋爆出，还有些冻疮时挠破留下的伤疤。

方拭非牵了上去，指尖冰凉。

&ldo;我叫你来，跟你说件事。&rdo;顾琰将手抽回去，指着旁边的凳子：&ldo;你坐。&rdo;

方拭非依言坐下，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顾琰说：&ldo;我之前让你查几个人，你继续查。不要停。&rdo;

方拭非说：&ldo;我查了，我真的查了。该查的能查的我都查了。只是我……的确没能抓到什么进展。&rdo;

她羞愧低头。

前路好像有重重迷雾，遮天蔽日，阻挠她前行。

她纵有长风破浪之势又怎样，辨不清方向，能往哪里去?

顾琰忽而一阵剧烈咳嗽，没有间歇，又因为虚弱，声音向被压住了。方拭非不知所措，站起来要出去喊大夫。

那边顾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气音：&ldo;给我‐‐咳‐‐水……&rdo;

方拭非匆忙去桌边倒了一杯，拉开纱帐，将他扶起来，给他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