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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1页）

【哥哥的脑袋果然还是坏掉了。】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老婆少往宫里跑吧‐‐原本皇宫就不是菜市场，谁想去就能去的，稍微回避一点，一辈子见不着皇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跟瑶芳沟通好了，让她忍一忍，暂时不能总见娘娘，也就是了。揣着这件心事，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去北镇抚司，他就先往贺家报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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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因为贺敬文有资格参加早朝，起得早，全家都得跟着起来，开门也早。

天蒙蒙亮，平安挑着灯笼前面引路，门房开了门往外一瞅，吓了一跳：&ldo;谁？&rdo;

贺敬文也吃了一惊，一眼看去竟是姜长焕：&ldo;你来做什么？我上朝不用人送。你……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rdo;姜长焕领的职务不够格参加早朝的，身上的爵位倒是够的。前两年因为年纪小，就没让他站班，到现在也没人通知他参加。通常干这个事儿的是他哥和他爹。他出现在这里，委实可疑。

姜长焕陪笑道：&ldo;也不知怎么的，今天醒得早，心里就想过来，然后就来了。&rdo;

贺敬文狐疑地打量着他：&ldo;你爹娘也不拦着你，这个时辰往外跑，撞着哪位大人有你受的。&rdo;

姜长焕乖乖听了，然后说：&ldo;来都来了，给老太太、太太问个安。&rdo;

贺敬文乐了：&ldo;遮遮掩掩。&rdo;要早朝，他也没功夫与姜长焕纠缠，都是订了亲的人了，惦记着他闺女是好事儿。

姜长焕顺利通过了岳父的关卡，奔进去耐着性子向两位年长的女性问过好，接着就跟瑶芳往书房里说话去了。他已经想好了，反正瑶芳是闲不住的，管家也罢、经营货殖也好、对他的工作发表意见也可以，都随她。只要她别觉得无聊想往宫里钻就行。

毕竟瑶芳真是重生来的，露出一点马脚来后果都不堪设想。不往这方面想的时候，她再表现得突出，也有人给她找各种借口‐‐天生聪颖一类。元和帝心里留了底，再看到违和的地方，就只能指向一个真相。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她了。他哥是情种，元和帝必须不是！

啜了一口清茶，姜长焕正色道：&ldo;二娘，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rdo;

这种谈话方式是新奇的，瑶芳笑道：&ldo;好的呀。你想说什么？&rdo;

姜长焕道：&ldo;柳氏已死，那件事情暂时了结，陛下不像是完全忘了的样子。我怕在他面前容易招他的眼，近来往宫里少去。娘娘那里，暂时是不好让你去见了，你……除了这个招眼的事儿，旁的想怎么着都行。&rdo;

&ldo;好。&rdo;

这样就完了？也不哭也不闹了？太镇静太讲道理了，姜长焕隐隐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好歹给个安慰你的机会啊。

瑶芳笑了：&ldo;你那是什么样儿啊？不就是忍那么一阵子么？再说了，我回来就没想过要跟娘娘怎么样。要不是被王氏挑破，我压根儿就不想宫里知道这种奇闻逸事的。昨日各种譬如昨日死，今日各种譬如今日生。人是原来的那个人，又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何必强求缘份？也许，这辈子我与她的羁绊就没有上辈子那么深。知道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rdo;

姜长焕松了一口气：&ldo;这样最好了。也不须刻意，本来……我跟娘娘就挺熟的。要不是那件事，常见见也不难，如今只好忍着了。&rdo;

&ldo;不怕。倒是你说的，除了这个，干什么都行？&rdo;

姜长焕后颈一紧：&ldo;是。&rdo;

&ldo;吓成这样儿，又不会要你弑君。&rdo;

&ldo;……&rdo;娘子你就这样把弑君两个字说起来真的可以吗？

瑶芳道：&ldo;那我要现在有事同你讲呢？&rdo;

&ldo;你说！&rdo;

&ldo;嗯，你可打听过了没有？以后要怎么居住？是依旧在老宅里，还是分爨？&rdo;

姜长焕捏捏下巴：&ldo;家里新房都收拾好了，哪怕要分家，也过了这二年吧……&rdo;他想得很长远，一成亲就搬出去，还是在家里房舍宽裕的情况下，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而且他很想有自己的孩子，孩子生下来，还是家里有长辈帮衬着照顾比较妥当。看丽芳这样的，靠着娘家近，有韩燕娘在，事事省心。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目光也从瑶芳的脸上往下滑，不明就里的人看上去还以为姑娘遇到了流氓。瑶芳抬手给了他一巴掌：&ldo;我又不是闹着要分家！分了又怎样？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既合在一处，那就好办了。你的俸禄都上缴到府里，我还有嫁妆呢，书坊里的话本卖得不错，我还托人搜罗了些历年的试题、三甲的文章，也有许多人在买。你甭动旁的心思，钱的事儿有我呢‐‐北镇抚司那里，怎么样？&rdo;

摩摩头，姜长焕咧嘴道：&ldo;还是那个样子，乌烟瘴气的，我原本想借这次的事挣一分功劳的。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太出挑，碍人的眼，索性混日子。&rdo;

&ldo;蜇伏？有用？&rdo;

姜长焕笑笑：&ldo;伏在锦衣卫里？何况我又不是他认准了的仇人，不去招他的眼罢了，我们现在又不是不靠着他就会死。&rdo;有些宗室，无赖起来皇帝都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