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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第2页）

&ldo;哦。呵……&rdo;

苏起：&ldo;……&rdo;

她赶回家过年是为了什么，还不如跟水砸钻被窝呢。

苏起百无聊赖，翻出手机看短信，摁掉一串群发，咦，南江小分队没一个发短信的。

都在干嘛呢？

苏起一条条给他们祝福过去：&ldo;xx，新年快乐呀。&rdo;

……

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李枫然没动。

电视按了静音，屏幕上播放着小品，观众笑得前仰后合直鼓掌，没有声音。

满桌的团年饭，气氛冷清。厨房里传来李援平打电话的声音，在跟医院同事交代着医嘱。

冯秀英夹了把青菜煮进火锅，说：&ldo;那个女孩是学什么的？&rdo;

她知道她叫于晚，却一次都不叫她的名字。

李枫然说：&ldo;你不是知道么？&rdo;

冯秀英：&ldo;跳舞的那么多，她跳什么舞？&rdo;

李枫然：&ldo;芭蕾。&rdo;

冯秀英随口说：&ldo;学芭蕾出来，以后能干什么？&rdo;

李枫然：&ldo;当老师。&rdo;

冯秀英：&ldo;你！&rdo;

餐厅里静悄悄的，李枫然很平静：&ldo;妈妈，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冯秀英往他碗里塞了块鸡腿肉，苦口婆心：&ldo;枫然啊，你今年年底有维也纳的独奏。这是你的第一次国外个人独奏，有多重要不用我说吧？虽然你在国内出名了，但国际上才刚开始呢。你千万不能松懈啊。&rdo;

李枫然：&ldo;我知道。&rdo;

没话了。

冯秀英忍了忍，又说：&ldo;你不能为了一时谈恋爱耽误事业。&rdo;

&ldo;妈妈，小晚没有耽误我的时间。&rdo;他语气平平，没有起伏。

冯秀英挫败不已，道：&ldo;我不是说过吗？要是她真的喜欢你，也不急这两三年，就算等你也等得起吧？&rdo;

李枫然不讲话，低头吃饭。

冯秀英愈发挫败：&ldo;你怎么不说话？！&rdo;

李枫然有些无力：&ldo;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rdo;

许是儿子身上那股沉默的无力感太像丈夫了，冯秀英狠狠一怔，突然朝厨房喊：&ldo;李援平你要不要来管管孩子的？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rdo;

李援平捂着手机，匆匆探出头：&ldo;哎，枫然，你也听一听你妈妈的话。&rdo;说完又关上门打电话去了。

冯秀英表情灰败得可怜，李枫然于心不忍，缓和了点儿，低声道：&ldo;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处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