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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这个问题让杨绵绵沉默了，不告诉荆楚吧，她连最大的秘密都和他说了，不想和他有一点点的隐瞒，但说吧他肯定又要紧张担心，她也不希望他在她身上分神，不能好好工作。

&ldo;啊，好纠结……&rdo;杨绵绵真的拙计了。

杨小羊出了个主意：&ldo;那他不问咱们就不说呗，和之前一样。&rdo;

&ldo;他不问才怪……&rdo;杨绵绵有气无力地想，怎么和荆楚解释比对付未知的困难还要让她发愁。

而荆楚这时正在调查施学兵和周大志的事，柳玉和白平走访了他们曾经的初中同学，询问他们对于那次火灾的记忆，同学们的口吻都差不多。

&ldo;是夜里起的火，我们都睡着了，幸好值班老师发现了把我们都叫了起来，但火势很大，我们都吓坏了，我住在一楼，很快就跑了出来，但还是吓得腿都软了，同学们过一会儿都跑出来了，可是后来老师数了数人，发现少了两个，周大志和施学兵没来，他们俩睡在三楼最里面的房间……后来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听说消防员来了进去把人救出来的，周大志身上都烧焦了，施学兵就压根没能救回来，我记得我看到他的那个担架，白布下面伸出来的手黑得像是烧焦的树枝。&rdo;

&ldo;周大志长得好看，当时我们有好几个女生都挺喜欢他的，谁知道他会出那样的事情呢……唉，不过他以前的性格就很内向，不大和人一起玩儿，我听说是他们家里比较穷，他要回去帮忙干活，后来？后来看病整容的钱是学校赔的，还有保险什么的，后来听说他就转学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rdo;

白平说：&ldo;那个时候的资料也不完善，周大志也没有留下什么牙医记录或者献血记录，他的父母也早就去世了，很难证明周大志是不是施学兵。&rdo;

&ldo;没关系。&rdo;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荆楚心里却很确定周大志就是施学兵，他为了某种原因改头换面了，&ldo;你查一查施学兵以前有没有遇见过什么特别的事。&rdo;

白平的手指灵活地跳跃在键盘上，过了一会儿皱眉：&ldo;施学兵的记录很少，只能找到他户口所在的一些信息和出生证明之类的文件。&rdo;

&ldo;那我倒是有些收获。&rdo;常雁走进来，拿出一张照片给荆楚，&ldo;我去了一趟泽山县，施学兵是外婆带大的，父亲是个不着调的，他妈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一直都是他外婆在照顾，而他外婆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倒是他的一个小姨还在，我从她家里拿到了这张照片，这是他外婆在他六岁生日的时候带他去照的。&rdo;

荆楚拿过照片来一看，是上个世纪那种典型的影楼照，小娃娃穿着清朝的马褂，画着妆，眉心点了红点，背景是紫禁城，他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过了会儿又把杨绵绵带回来的那张照也拿过来仔细对比，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

常雁瞥见他神色古怪，不由问：&ldo;怎么了？&rdo;

&ldo;你看。&rdo;荆楚把两张照片摆在一起对比，&ldo;这两个孩子，好像不是同一个人。&rdo;

常雁观察了一会儿，也很惊讶：&ldo;这张影楼照里孩子是单眼皮、左边有个小酒窝，但是到了这张合照里就成了双眼皮，而且没有酒窝。&rdo;

荆楚颔首：&ldo;没错，那么看来，也许周大志不仅仅不是周大志，也不是施学兵，这两个身份都是假的。&rdo;

&ldo;很有可能，我记得施学兵的小姨说在施学兵的外婆去世以后，他的父亲过来把孩子带走了，当时他大概是十岁左右，所以她再也没有见过他。&rdo;常雁补充的内容更有力得证明了他们的猜测。

荆楚心里疑云重重，周大志费尽心血该换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整件事为什么没有更加清晰，反倒是更扑朔迷离了呢？

他打电话给黄旭，把事情原委一说，表明想请他再去一趟泽山县调查从前的案子，黄旭原本就为此而来，也不觉辛苦：&ldo;你不用和我客气，这是我多年的心愿，如果能抓到凶手为她报仇，我也就此生无悔了，我今天晚上就去泽山县，保持联络。&rdo;

说完也不多寒暄，匆匆挂了电话，仍是从前雷厉风行的副队长模样。

大概这些刑警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使命感，哪怕老了，满头白发了，只要当年的凶手没有捉到，一辈子都惦记着，只要有了机会，还是想把凶手绳之于法。

他下班回家的时候是深夜了，谁知杨绵绵居然一直没睡在等他，看见他进门就特别乖巧地投怀送抱，皮带惊了一下：&ldo;绵绵，你现在解我干嘛？&rdo;

长裤：&ldo;_（:3」∠）_完了，要在客厅里吗，这样不大好吧，至少回房间啊。&rdo;

它们不淡定了，荆楚却很镇定地啪一下打掉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ldo;无事献殷勤，说吧，出什么事了？&rdo;

杨绵绵思来想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啊，所以睁大眼睛装无辜：&ldo;你抱抱我啊。&rdo;

荆楚绷着脸：&ldo;别以为花言巧语你就能混过去，你心虚都全写在脸上了，演戏走点心行吗绵绵？&rdo;话是那么说，他却还是伸手搂住她。

杨绵绵心虚：&ldo;真的吗？&rdo;

&ldo;真的，快说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怪你。&rdo;他捏捏她的下巴，亲了她一口。

他脸慢慢靠近，亲在她嘴唇上软软的一下，眼睛又亮又温柔，杨绵绵心扑通扑通乱跳了两下，顿时大脑当机不能思考，特别顺溜地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荆楚果然没有生气，也没说什么后悔不该让她去，他只是特别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说：&ldo;这不怪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