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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老师与学生（第2页）

“为什么您每天都要像现在这样，”他听见那时候的自己扯着稚嫩的嗓音问起了无聊的问题，用来打发自我训练的时间，“像现在这样，辛辛苦苦地进行锻炼？”

“您的身体足够健壮。”少年的目光沿着老师的制服向下，又转而向上移去，落在唯一没能被“包得严严实实”这一事实涵盖进去的对方的领口，“实力也已经足够强劲。”

由于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而有些发红的脖颈，再往下便是分明可见的锁子骨，其余部分被汗水浸湿的衣领掩住，旧时的自己也不会对他们太感兴趣。

不愧是老师，他心中暗自夸赞道，他不期待得到回答，有时候面前的先生只会摆起那张长相清秀的嘲讽脸，随意扯些听起来就很离谱的借口来敷衍他。

“为什么要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呢？”比现在年轻不知道多少的少年蹲在了他的恩师身旁，目光随即被垂在老师脑后的长发吸引了过去。

暗金色的长发由于魔法的副作用越到发梢便越失去色泽，他心中默默抱怨道，都是因为这毫无意义的训练。

“而且，”过去的他说出了现在的他绝对会后悔的话语，“无论再怎么努力，我们都已经被放逐了。”

“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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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348找到了让思绪回归现在需要处理的重要事情的那条线索，随即摸索到了通往现实的门，逃离了他对过去的回想。

“真是的……”救济者苦笑一声，“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走在前方的诺艾早已不耐烦地加快了脚步，无论如何这位掌权者都是不可能将他所拥有的遗留物托付给其他同伴暂时保管，哪怕驱使那水晶盖维持同一目的不变会耗费作为拥有者的他巨额的灵力。

B-4348眼神复杂地瞅向诺艾的背影，踌躇了片刻，认为自己已经恢复精神了的他也跟着加快了速度，赶了上去。

作为库诺尔蒂“城中城”的赫尔摩尔占地面积不可能太过广阔。即使有魔法的协助来用以领土上的扩张，但实际上大部分源线都在外侧的库诺尔蒂上，从造有暖房的几幢建筑以及一些至关重要的街道下通过。

因此没有多少条源线能正确延伸过“光门”通道，为位于里侧空间的赫尔摩尔供能。

所以没走上多少步，无形的屏障已经阻挡在他们面前——诺艾“啧”了一声，完全放弃了摆统治阶层的架子，手一挥炫耀般地将水晶盖“展示”给了挡在眼前的障碍物。

作为奥尔菲纳管理者的他，纵然过去几次到了都是受到了极为热切的欢迎与盛大的迎接、也有几次是通过专门的侍者带路靠近镜厅或同赫尔摩尔的上位者商谈——但诺艾也不可能没了这些条件就变成不识路的路痴，该有的经验和常识他都稳妥地揣在心上。

无形的屏障一接触“神的遗留物”散出的气息便瓦解成零散的碎片，直到持有遗留物的人远去才会重新复原。

诺艾抽动了下鼻翼，身周的灵力瞬间编织成丝状的实体，疯狂地将可探知到的信息送至掌权者的身边。

“这……”

纯白的掌权者瞳孔微微放大:

“是祂的气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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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小姐……”里侧的意识体无暇关注表侧身体的各种状态，他唯认识到不管自己怎么用心抵制、防御，伊格纳茨的灵魂分身依旧入侵了属于他的这片意识海洋！

作为意识海洋主人的枯楼现在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驱除外来入侵者，但是他的合作伙伴却饶有兴致地摆了摆手，坐在被向两侧翻卷的云层撩开的云海上，漆黑的面容上一道白纹也没有出现:

【不如换个轻松点的话题？】

精灵小姐语气中像是带着笑意，枯楼一直注视着她的面庞，料想之中的白芒始终未能裂显出来。

【伊格纳茨。】她抬起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望着漂浮在云海之上、仍在尝试进行完整显形的苍白虚影，【你一直都清楚，他从来就没有试着去做准备。】

【所以纵使你问了那样的问题，】——苍白虚影就连一句完整的话语也没能表达出来，但显然无论是精灵小姐还是处于表侧的“纯白”，都已经确定了这位来自异时空的魔法师会说出怎样的话来，【也不会有任何令你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