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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第2页）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没有身份证是很不方便的，比方说出行，还有找工作？

我被安排在一个房间，两个警察赶紧出去查阅国内的卷宗，看看我是不是犯罪嫌疑人。

一天，我都呆在这里，幸好有伙食，饭菜还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警察走进来对我歉意的一笑，递给我一个证件，是我的身份证，他表示我可以离开了，还给了我十元的奖金。

我去买了一件衣服裤子，把青色长袍折叠好放在布包里。

我眯起眼睛，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车辆很少，三三两两的，都是老牌的车。

成都，我来了。

我找了一家餐馆吃饭，然后一路坐车去市里，买了一张去成都的火车票。

运气不错，两个小时后就有车子要出发。

这是那种绿皮火车，在这个年代，是很便捷的交通工具了。

车里汇聚了****的口音。

我的对面一个西装青年和谁都能侃侃而谈，天南地北的聊，让我心里微微感受到暖意，这才是活着。

“兄弟，你也是去成都的吗？怎么不说话，我看你一直在睡觉。”没想到那个青年居然跟我打招呼了，我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去成都的。”

“那感情好，我是成都本地的，咱们也算顺利。”他拿出瓜子放在桌子上，和我交谈起来，然后问：“兄弟，你去成都干嘛，打工的话，还是广东好发展，经商贸易去深圳，这成都嘛。”

其实我何尝不想去深圳？只是我的口音，听道场的师兄弟说有些川味，干脆去成都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

我点头，沉吟道：“去成都做点生意。”

“那感情好，成都我熟，下了车咱们喝一杯？”那青年也是个自来熟，我也不好泼他冷水，于是只好点头。

和他聊了几句，他递给我一根烟，说道：“走，去厕所抽着？”

我不好意思道：“我不会。”

青年一下子急了，说：“出来混，怎么能不会呢？我跟你说，烟酒不离家，得学。”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看向手里的烟，于是微微颔首，起身和青年一起去了厕所。

厕所很窄，我们二人在里面烟雾缭绕的抽着。

一开始我被呛了一口，引得他哈哈大笑，闹得我一个大红脸。几口烟一抽，我脑壳有点昏，青年赶紧扶我，笑道：“第一次抽是这样的，叫我阿生就行，你呢？”

我犹豫片刻，说道：“郑玖渊。”

“好名字。”阿生笑了笑，说：“下了车带你去潇洒一回，别不给哥哥面子啊。”

这青年是不是有些热情过头了？

不过我没什么狐疑，我没有社交过，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根本招架不住这种热情。

回到车厢后，青年和几个中年人眉飞色舞的聊着，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喋喋不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好不容易到了成都，我背着行囊下了车。阿生一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走，哥带你喝一杯，领略一下咱大成都的繁华。”

我微微点头。

他拉着我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一些酒菜。菜是辣味十足的川菜，酒是劣质的二锅头。

这秋风萧瑟的季节，成都仍然炎热，不过此刻傍晚吃起来，好不惬意，着算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吗？我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大脑一阵昏阙，胃里也翻江倒海的。

我眼皮沉重，最后看到的是阿生那张阴沉的脸庞，还有拿着菜刀的餐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