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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肆抿着嘴,从果篮摸出一个橘子:“能吃下吗?”
阮乔还有点头晕,不太有胃口,他摆摆手,这才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是不是你帮我包扎的呀。”
喻肆愣了一下说:“不是。”
“你咋总是干了好
事不承认呢,关心同学不丢人的呀。”阮乔用手指戳戳喻肆,“这个医院我第一次来,人家又不知道我是易过敏肤质,还专门换了防过敏胶布,而且医生包得总是可疼了,还是我们肆肆手巧哈。”
门外,提着打包小馄饨的秦濯面色铁青。
他想告诉宝贝能这样好好照顾他的只有他一个,但是一想到阮阮看见他便皱眉痛苦的样子就只能握紧拳头。
他不舍得让宝贝伤还没好就难受。
“你表情这么严肃干嘛,”阮乔笑笑,“我真没事的呀。”
喻肆:“我看群里说,你摔下去前好像跟季驰发生过冲突。”
“啊,”阮乔应了声,“但不是他推的我。”
现在想想季驰最后叫他别动,应该是不想他摔下去的,赖他自己倒霉吧。
“上次在水房也是他故意找事,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喻肆用脚勾过来一个凳子坐床边,“不想说算了。”
阮乔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
有个说法是,伤心的事每说一遍就会平复一遍。
他以前不想告诉陆然,是因为陆然性子太冲,怕他卷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但其实他的绝口不提才是让朋友越来越担心。
阮乔斟酌着开了口。
秦濯静默地站在门外,一墙之隔,听阮乔把曾经给他看过的伤口说给另一个人。
只是在榕城时,他的宝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一只小兽从他身上汲取温度,而现在的少年已经可以平和地去回忆那些不公和欺侮。
秦濯应该欣慰的,但他不知怎地心里却泛上一种难言的酸涩。
“他们都怎么欺负你,”喻肆声音中有一丝克制的心疼,“你过得很辛苦吧。”
阮乔舔舔嘴唇,他其实不是一个喜欢把伤口藏起来自己偷偷舔舐的人,朋友如果愿意知道,他也愿意讲出来。
“最麻烦的是一开始总要搬家,”他低着头,像回忆很遥远的事情,“总有人来家门口放一些可怕的脏东西,有时候还砸玻璃,邻居受不了,没多久我和妈妈就得搬走。”
“不过我在学校还好,他们在学校不敢太乱来,就是传一些谣言罢了。”
喻肆抿着唇,能
攻击一对寡母的谣言有多粗鄙丑陋,他不忍心去想:“所以其他同学都信了吗?”
“可能吧。”阮乔安慰脸色难看的小伙伴,“其实还好,大多数人没有怎么欺负我,只是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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