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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ldo;我以为你和他关系不错。&rdo;夏佐试探道。

&ldo;难道你和他关系就糟糕了？&rdo;雷哲白他一眼，反问。

夏佐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口气却并未缓和：&ldo;莫里斯能有如今的地位，似乎也得了你不少帮助，你现在这样说，他可是会伤心的。&rdo;

&ldo;他？他怎么可能伤心，他比谁都清楚，任何一个贵族都不会对他心怀好感。&rdo;雷哲尾音上扬，带着贵族特有的强调，眉眼间尽是疏离：&ldo;我当然也不会是那个例外。他将我秘密绑进圣殿的时候，可没见有半点手软。&rdo;

夏佐的视线却是凝在充当背景板的埃勒脸上，雷哲是否做戏，只要看他扈从的表情就知道了。

埃勒听着前一刻还表白真心的雷哲同志，转眼间又将莫里斯弃若敝屣，表情一点都不带意外的，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自家大人一直都只对女人下手，怎么可能会看上莫里斯那种粗糙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大人只是利用他而已啦。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连自己那优于他人的外貌条件，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拿来当筹码，真不愧是心黑手辣的费洛雷斯大人啊。给惨遭玩弄的莫里斯裁决长点个蜡。

有了埃勒这一记神助攻，夏佐心底再不存疑，试探的重心彻底转向雷哲对光明神的态度：&ldo;父神对信仰的重视，你应该比我清楚。&rdo;

雷哲盯着他，不置可否。

&ldo;莫里斯现在所做的这些，对我神明显有害无益。&rdo;夏佐：&ldo;你觉得我们该怎么阻止他？&rdo;

&ldo;让他签个神契就行了。&rdo;雷哲勾起唇角，不无自嘲。

好吧，这位依旧心存怨念着呢。夏佐对于这个试探结果，并不意外，雷哲前一刻还万念俱灰地准备悖逆父神，要是这一刻就立马开始为父神利益奔劳那才叫奇怪。

&ldo;如果让莫里斯签订神契，便意味着他是教皇认定的继任者。教皇是不可能在最终期限前给出决定的，就算我同意，亚历山大也会强烈反对。&rdo;夏佐摆出为难的模样，试图诱哄雷哲主动出击：&ldo;哎，眼睁睁看着他如此伤害父神，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rdo;

&ldo;你之前不是说要以危害教廷的名义收拾他吗？&rdo;夏佐说的每一句话，雷哲可都牢牢记着呢：&ldo;你应该已经有主意了吧？&rdo;

没能引得雷哲主动，夏佐叹息一声，心知要将雷哲劝回来还得费点功夫，也不再卖关子，开口道：&ldo;我准备给教皇冕下去封信，告知他莫里斯的悖神行径。但教皇会怎么处理，我一点把握都没有。&rdo;

&ldo;你应该不止这点办法吧？&rdo;雷哲不准备放过半点对莫里斯有威胁的信息。

&ldo;嗯，与此同时我会让主教们拦着点莫里斯，但莫里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压制的，恐怕就算我吩咐下去也奏不了什么效。&rdo;夏佐努力将自己扮演成一个无能为力的角色，并衷心期待着雷哲能主动站出来，再度为父神效力。

早已将夏佐这点小心思洞察了个彻底的雷哲摆出一副别扭姿态，配合道：&ldo;没别的办法了？&rdo;

&ldo;没了。&rdo;夏佐摇摇头。

雷哲咬着牙，面露挣扎。

夏佐放轻了呼吸，不敢打搅。

最终，雷哲如夏佐所愿地站了出来，开口道：&ldo;我有个技能，能将那些受益于莫里斯行径之人的感恩之心，全部转化为对我神的信仰。&rdo;

&ldo;那太好了！&rdo;夏佐真心实意地笑了，为雷哲的办法，也为他的态度：&ldo;这样一来，莫里斯不仅造不成什么危害，反倒为我神做了贡献。&rdo;

&ldo;这件事我可以处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rdo;雷哲又摆出了那副别扭样。免费的好处总是惹人怀疑，高价反倒成了质量的保障。

&ldo;什么条件？&rdo;夏佐对此也并不意外，只要态度有松动就好，就怕雷哲从此抽身事外，不闻不问。

&ldo;我能感觉出，你在父神的眼中，是不同的。&rdo;雷哲一本正经地忽悠道：&ldo;我要你向父神发誓，你会竭尽全力为我寻找解决办法。&rdo;

夏佐一听&ldo;神对自己的不同的&rdo;，差点乐出声，忍不住趁热打铁道：&ldo;若我发誓，你会重新开始实验吗？&rdo;

&ldo;我会先解决莫里斯的事。&rdo;雷哲并不轻易松口：&ldo;如果你能取得进展的话，我会开始实验。&rdo;

越是代价昂贵，越是真实可信，夏佐没有半点怀疑地憧憬起了雷哲口中的&ldo;进展&rdo;，握着十字架发誓道‐‐

&ldo;父神啊，求你见证这时刻。我，夏佐，发誓将竭尽全力为雷哲&iddot;费洛雷斯寻找解决办法，让他死后得入天国。尊奉您诚实的美德，请您监察我、引导我，奉光明神的圣名。&rdo;

&ldo;嗯。&rdo;雷哲状似满意地点点头：&ldo;我会履行之前所言，使用神技来摆平莫里斯。但这神技有个使用条件，莫里斯必须对外宣称，那些医疗知识是出自我手，让他们的感恩之心汇聚到我身上。&rdo;

&ldo;需要我帮忙吗？&rdo;对神技毫无概念的夏佐傻傻配合道。

&ldo;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能以让那些主教神甫配合为条件，让他答应这个条件。&rdo;雷哲冷笑道：&ldo;莫里斯他不是向来都以平民的利益为重吗？相信只要能更好地造福人民，他是不会介意将功劳拱手送上的。&rdo;

&ldo;好办法。&rdo;夏佐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ldo;我倒是有些好奇莫里斯听到这个条件的反应了。&rdo;

雷哲但笑不语。莫里斯听到这个条件除了骂你天真骂你傻外，还能有什么反应？

埃勒在一旁，听得冷汗连连，这医疗知识貌似本就是自家大人给莫里斯的吧？这么一制衡，那莫里斯就算想独吞功劳也不成了，难怪之前大人半点不担心呢，原来是早料到了如今这一幕吗？这心机，这手段，实在太可怕了。

而夏佐冕下这边……完全就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吧？呃，给枢机主教冕下也点一支蜡烛好了。

两人密谋完毕，夏佐心满意足地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