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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在法医研究所门口等着的谢天成看到谢天赐出来，招手喊道：&ldo;大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rdo;谢天赐一言难尽，问他怎么找到这里来。谢天成说：&ldo;小妹回来那么久了，你居然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rdo;提起谢祺祥，谢天赐总算想起来了，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家都忘记回去，弟弟妹妹总算是按捺不住了。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最后答应晚上回去吃饭，谢天成也没有再说什么。

午夜时分，街道上开始变得冷清起来，闷热的天气令人变得莫名烦躁。一条黑暗的小巷子内，一个风骚妩媚的女人和几个男人正靠着墙壁站着。他们嘴里抽着大烟，一个个欲仙欲死，好不快活。抽完大烟，几个男人围着女人尽情调戏，你摸我抓，女人笑嘻嘻地推挡着。几人玩得正欢心，一个影子慢慢靠近他们，影子越来越清晰，其中一个男人发觉，骂了一句：&ldo;谁?快给老子滚出来，扫了老子的兴，不想活了吗?&rdo;缓缓而出的灵妖语现身，跨着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嗒嗒嗒走近他们。她今晚穿着一件短袖低领大红色旗袍，梳着高高的发髻，脸上画着浓妆，美不可言。

见到如此妖娆动人的灵妖语，男人们声音变得和气不少，其中一个温声笑道：&ldo;哟!原来是个美人儿，这下可好了，咱们兄弟人多，女人只有一个，还担心不够分。&rdo;他说完，那伙人无一不哈哈大笑。灵妖语表情冷淡，走到几个人面前，僵着的脸朝女人看去，仔细地看了看那个落魄的女人，然后满意地笑了笑。那几个流氓相貌的男人笑嘻嘻地上来把灵妖语围起来，她不为所动，而是对那女人说：&ldo;你叫红莲?&rdo;女人不解地看着灵妖语，心想自己根本没有见过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女人知道事情不对，立马教唆身边的几个男人说：&ldo;包爷，你们几个怎么了?平时对老娘毛手毛脚一个个急得像个猴子，现在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一个个怎么都傻了?&rdo;

几个男人被那女人一说，脸上挂不住，一个个饿虎扑食般往灵妖语身上扑来，色心一起，一拥而上，哪知灵妖语一个裙底莲花开，一招连环踢便将这几个大汉踢倒在地。连环脚，脚脚击中要害，疼得这些男人哇哇大哭，根本直不起身板来。女人看到灵妖语是个厉害角色，转身就跑。

灵妖语哪里给她逃跑的机会，看她拐进一条黑巷子里，拔腿追上去。进入巷子，女人才发现是一条死巷，无路可走，最后被灵妖语逼进一个角落。灵妖语挡住女人去路，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舒缓了一下心情。女人突然笑了几声，说道：&ldo;给我来一根。&rdo;灵妖语把整包烟都扔给她，女人哆嗦着掏出一根点燃。灵妖语没说话，两人吸着烟，最终女人发话了：&ldo;你怎么认识的我?&rdo;

&ldo;你认识东方舞厅的绿绮吗?&rdo;灵妖语问。

女人点点头，灵妖语冷笑道：&ldo;看来你就是红莲，总算是找到你了。&rdo;

&ldo;绿绮?&rdo;红莲算是明白过来，&ldo;关于绿绮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rdo;

&ldo;我都没问你什么，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rdo;

&ldo;总之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rdo;红莲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说辞。灵妖语呵呵一笑，伸手把红莲脸上的乱发拨开，看着她美丽的脸庞说：&ldo;你也算风光过，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一个有机会嫁入豪门的舞女沦落成街头女，你甘心吗?&rdo;红莲冷哼一声说：&ldo;为了保命，我再怎么样都可以，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上海。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这么关心绿绮?&rdo;

&ldo;瞧你这话，看来你知道不少东西，早点找到你就好了。至于我和绿绮什么关系，你有空去问问绿绮吧!&rdo;灵妖语说完，红莲瞪大眼睛叫道：&ldo;绿绮不是死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rdo;灵妖语一面笑一面将托着红莲下巴的手移到后脑勺，一把将她的脑袋摁在地上。红莲挣扎着叫道：&ldo;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rdo;灵妖语把嘴上的香烟拿下来对着红莲的眼珠子晃了晃说：&ldo;怎么样?眼睛不打算要了吗?&rdo;

&ldo;不能说，我真不能说，说了我会死得更惨。&rdo;红莲吓得脸色惨白，泪水汪汪往外流。灵妖语也不再废话，将烟头直戳在红莲的脸蛋上，红莲惨叫。灵妖语把烟又放到嘴里吸了几口，说道：&ldo;蘸着美人血的烟，味道真不错。&rdo;

红莲喉咙变得沙哑，说道：&ldo;你到底是谁?&rdo;

灵妖语再次将火红的烟头移到红莲面前，红莲低声说：&ldo;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rdo;灵妖语冷冷地说：&ldo;你还想要这张漂亮小脸蛋的话，最好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rdo;红莲沉默了一会儿，吐了一口气说道：&ldo;行，我说了还不行吗?你确实没有说错，我是绿绮最好的朋友，也亲眼见到有人给绿绮下毒，本来想提醒绿绮的，但我被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绿绮毒发身亡，一切都晚了。我真心对不起绿绮，我本来可以救她一命。&rdo;她说到这里，泪眼婆娑，呜呜地哭了起来。

&ldo;哭什么?告诉我凶手是谁。&rdo;灵妖语不大喜欢哭泣的女人。

&ldo;是个男人，个子不高，额头上长着一颗肉瘤，肉瘤形状奇怪无比，有点像是一尊菩萨，我记得他好像是……&rdo;红莲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冷箭倏忽飞来，一箭穿喉，红莲当场死亡。灵妖语回头看冷箭飞来的方向，一个深色的影子一闪即逝。灵妖语把手里的烟蒂捏灭，看着红莲死去的惨状，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