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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程白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翻开案卷询问沈夷。

&ldo;你和被害人宋牧姝是什么关系？&rdo;

&ldo;为什么你的车后备箱会有被害人的毛发痕迹以及血迹？&rdo;

&ldo;案发当晚，你的行踪以及人证？&rdo;

沈夷抬起眼睛，看着程白，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直接无视她。在程白的眼里看不见一点别的类似于殷勤的东西，从她的语调里也听不出任何有别于普通客户的小心翼翼。

&ldo;程律师，你是专门做投资并购的律师，而我也从事投资行业，这样算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rdo;沈夷微笑。

程白点头，&ldo;好久不见。&rdo;

&ldo;上次和你合作的东方地产并购案非常成功，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会有机会再和你合作。&rdo;

&ldo;等你出来了，或许就有机会。&rdo;程白说，&ldo;不过这一次，请先谈谈你的案子情况，不然我也没有办法替你辩护。我们的时间很短，你必须无条件向我坦白、无条件配合我。&rdo;

沈夷却问，&ldo;我哥哥在哪里？&rdo;

&ldo;就在外面。&rdo;

&ldo;他是不是进不来？&rdo;沈夷问。

&ldo;嗯。&rdo;

沈夷松了一口气，耸耸肩，&ldo;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rdo;她穿着明黄色带着编号的，对于投资界的未来女王而言，的确有些难堪。

&ldo;不用担心你现在的样子会被你哥哥看见，因为庭审的时候，大家都会看见。&rdo;程白直截了当地说。

沈夷：&ldo;……&rdo;

&ldo;沈小姐，我以你的辩护律师的身份来要求你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说明案发当时的情况，&rdo;程白用指节扣了扣厚厚的一踏案卷，&ldo;要比对警方说的还要细致，能回忆的都回忆，不能回忆的就留空白，请记住，我只要实情。&rdo;

沈夷这才开始合作，&ldo;宋牧妍，也就是被害人，是我哥哥的前女友。那一天，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我们家在半山的一座别墅，那时候别墅里正举办一场慈善酒会，我和我哥哥都在。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骚乱，我负责去送她回去。但是在半路上，她却发了疯的要下车。我不让，于是她就来抢我的方向盘……最终，车失去了控制，撞到了山边，而宋牧妍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一动不动了。&rdo;

&ldo;那时候我很慌乱，我想到了第二天消息被曝出来的时候，我是怎样地让我父亲失望……&rdo;

沈夷渐渐低下了头，&ldo;所以我将她的尸体装在了后车厢，想找个地方埋了，这样或许就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的秘密。但是，却想不到她的尸体居然会被海水重新冲刷出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我注定是要让我的父亲失望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