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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黎还是沉默不已。
丛英困惑:“殿下莫非有其他猜测……”
“并无。”
元黎抬头,淡淡看自己的侍卫统领一眼:“孤只是觉得,班妃没那个脑子。”
丛英:“……”
“那现在?”
元黎:“既然查出来了,就先把情况禀明父皇,让父皇决断吧。”
清晖殿。
宫人都被遣退。圣元帝盘膝坐在榻上,手里握着司药局呈上来的登记册子。太后听说案子有了消息,也匆忙穿了件家居的团花丝袍,由孙姑姑服侍着赶了过来。
班妃则带着三皇子元澈,忐忑跪在下首。
圣元帝将册子放回到托盘里,问:“你昨日不是主持太后宫宴么,跑司药局做什么?”
班妃急辩解:“陛下明鉴,臣妾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宴会,没经验也没个帮手,实在太紧张,昨夜在殿里吃了几杯酒,不知怎的头疾忽然发作。陛下您知道,臣妾一直有这个老毛病的,臣妾害怕耽搁事,办砸了宴会,败了太后的兴致,才着人去司药局借药的。臣妾根本不认识那个刺客啊。”
说到这里,班妃豁然扭头,目光火辣辣射在垂目坐着的元黎身上。
“司药局里接触过那药的人不知多少,太子仅凭一片子虚乌有的花瓣就怀疑到本宫头上,到底是何居心!”
元黎淡淡:“孤记得从荣寿殿回沁芳殿,并不需要经过太液池吧?”
班妃一愕。
元黎讽刺一扯嘴角。
圣元帝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元黎起身,恭敬道:“禀父皇,据太液池附近的守卫回忆,昨夜太后寿宴正进行时,班妃曾带着贴身宫人去到太液池边的假山旁呆了好一阵,似乎在等什么人。而更巧的是,刺客昨夜混进太后寿宴后,也恰好是在太液池附近凭空消失的。且不论这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班妃既然负责操持太后寿宴,先是去司药局取药,后又去太液池边转悠,这离场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些吧。”
班妃脸色倏地一变。
圣元帝冷了脸,审望着班妃。
“朕记得太医院有为你配制治疗头疾的药丸,你头疾发作,不去太医院或沁芳殿拿药丸,反而跑到司药局去,班妃啊,你这路是不是绕的有点太远了?”
“朕听司药局的人说,那‘夕香’,也不是治疗头疾的吧?”
班妃面色一下涨红。
太后听到“夕香”二字,更是又惊又怒的望向班妃:“你好歹是一宫主位,也进宫这么多年了,不以身作则,给后宫诸人做表率就罢了,竟敢把这等下三滥的东西往自个宫里带,连那刚入宫的新人都不如,你就算不顾着你自己的脸面,也该顾着皇帝的身体……”
“咳。”
毕竟当着晚辈的面,圣元帝打断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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