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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果然，毋寡立刻吩咐：&ldo;给慕容将军松绑。&rdo;

先礼后兵？我喜欢。我不喜欢人家上来就赤裸裸地用鞭子敲着我的脑袋：&ldo;说！你倒底说不说？&rdo;

我说：&ldo;你抓我也没有用，我什么也不知道，家父不信我会英勇不屈，所以什么也没告诉我。&rdo;

毋寡说：&ldo;不要紧，我告诉你。那可真是个很长的故事啊，从哪说起呢？要讲这个故事，势必要说起我最不愿提起的事。&rdo;毋寡摆摆手，让他的鹰犬回避。

我笑：&ldo;你不怕我抓你做人质？&rdo;

毋寡道：&ldo;你总要听我把话说完，况且，我这个皇帝也不是坐着等来的。&rdo;

即是说毋寡亦有不错的身手？

毋寡道：&ldo;二十年前，我大哥毋孤立为太子，当天他走出长乐未央殿，就被人暗杀了，先皇震惊之下得了一场大病，所以立刻将皇位传给了我。&rdo;

我眨着眼，有点耳熟，这种宫庭血案似在何处发生过，我轻声问：&ldo;是玄武门之变吗？&rdo;

毋寡愣了愣，笑了：&ldo;对，同玄武门之变一样。&rdo;

我说：&ldo;那是你杀了你大哥？&rdo;

毋寡道：&ldo;也有人这样说。&rdo;

我翻翻白眼，我呸。

毋寡说：&ldo;李世民不失为一代明君。&rdo;

我说：&ldo;李世民是一代明君，也是个杀了亲哥哥的凶手，两样不相干，谁也不干扰谁，一个人当然可以很聪明很勤奋同时又狠毒无情。&rdo;

毋寡一时失神，然后又笑了：&ldo;无情也并非是无情。我现在解释给你听，我有必须杀他的理由，你也不会信吧？&rdo;

我说：&ldo;怎么不信。你要夺他的皇位，你比他聪明比他勤奋比他好学比他谦虚谨慎比他得人心，可是他是大哥是太子，你不是，你不服，你象锥子一样令他坐立不安，那把锥子也同样刺得你自己坐立不安，所以他要杀你，你也要杀他，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他不杀你你就杀他，他杀你的原因是你要杀他，你杀他的原因是他要杀你，谁动手晚了谁就得死，但是，你先动的手，因为你手握兵权。&rdo;

毋寡愣了一会儿，又微笑：&ldo;想不到知我的人是你。我和大哥都是身不由已，在其位不得不谋其事。&rdo;

据说我们出生时，一个精子跑得最快运气最好，得到生存长大的机会，其他重在参与的精子，即时被宣告死期。

一将成名万骨朽。

我们都是跑赢了的那个呢，嘻。

毋寡道：&ldo;我也不必瞒你，毋孤的七个男孩子全被处死了，女孩子可以活下去，但不得出嫁，也没人敢娶她们。有一个却逃了，因为那个孩子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我大哥生性风流，常蛾本是地方官员家的女孩儿，却被他引诱成jian，怀了他的孩子。毋孤死后，常蛾，被你父亲娶为正妻。要不是年前有人同我说慕容长英长得同我很象，我还不会注意到你们，那么相似，总应该有点原因吧？要查出真相，倒也不难。&rdo;

我说：&ldo;我大哥对皇位没有野心。&rdo;

毋寡道：&ldo;但你父亲有。&rdo;

我沉默，不是我父亲有野心，而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毋寡道：&ldo;原故我都同你说明了。现在我们谈谈眼前的局势吧。&rdo;

我说：&ldo;内忧外患。&rdo;

毋寡点点头，翻了翻案头的奏折：&ldo;我刚接到三万人马来犯的奏折，慕容菲，你不象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rdo;

毋寡道：&ldo;你父亲怕召慕容长英进京后对他不利，竟至出此下策。这种谎言，不能长久，想必一二个月内他就要有大动作吧？&rdo;

我苦笑：&ldo;我也是这样猜测的。&rdo;

毋寡问：&ldo;你父亲不信任你？&rdo;

我说：&ldo;他是对的，你要是现在刑讯我，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do;

毋寡道：&ldo;他要是同你商量，何至于让你被捕啊？&rdo;

我呵呵两声。

窗外忽然传来兵器击打声，我一愣，立刻醒悟：&ldo;糟。&rdo;

毋寡笑道：&ldo;捉到慕容长英，不一定捉到你，可捉到你，就等于捉到慕容长英。&rdo;

我苦笑，那傻子，真会自投罗网。

毋寡道：&ldo;去叫他进来，我有话同你们两人说。&rdo;

我推窗：&ldo;大哥，我在这儿。&rdo;毋寡也喝令他手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