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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撞见季年的目光和她的目光落到一处,瞳孔里肉眼可见地又烧起一把火,被子下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顺着季忆的肚脐向小腹滑去。
他们是中午来的,折腾来折腾去,季忆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在被子下拦住季年做乱的手。
“可以了。”
季年手没再往下,却也没拿开,不上不下地放在那里,反问季忆:“可以了吗?姐姐?”
尾音上扬,带着缠绵过后的沙哑和旖旎,季忆刚刚褪下颜色的脸又唰一下红起来。
“原来姐姐是这个时候叫的。”
同一个的称呼,同一个声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带回刚刚激烈淫靡的场景。
她现在听不得季年凑到她耳边叫姐姐!
季年在很多时候都很混,但唯独在季忆面前知道见好就收。
趁季忆的巴掌再落下来之前,他赶紧把手拿出来,揽过季忆的肩膀,“我这不是怕你还觉得我不行吗?”
季忆被他这个“还”弄得莫名其妙,以前把季年当地弟弟看,似乎也没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季年装委屈,低头用脑袋蹭了蹭季忆的肩窝,“上次从医院回来的公交车上。”
季忆一脸黑线。
她想起来了,但……那也只是想想吧……这种想法以后就不需要姐弟间的默契了吧……
这表是杨锦华给买的,本来是给的季忆考试看时间用的,后来马连胜新官上任,给教室统一装了的挂钟,这表排不上用场,季忆嫌麻烦就丢给季年了。
“这表你还随身带着在?”
“嗯。”季年看了眼时间,还没到点,他举起来在季忆面前晃了晃,“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又是故意惹她脸红,欠揍!
季年笑着躲开,顺势抬手又搂住她的肩膀。
“你不累?睡一下吧,过半个小时我叫你。”
季忆确实有点累,但没困意,没好气地说:“瞌睡都被你气跑了。”
房间里的床是老式的木头靠背,上面还有几道陷下去凹槽,横在上面做装饰,背靠上去有些硌得慌,枕在季年的手臂上也只能拯救颈椎。
季忆挪了挪身子,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还是完全枕靠在旁边这个人肉垫子上。
季年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加了一把力,让她完全靠在自己胸口。
侧耳听见他心跳,沉稳有力。
季忆的目光永远眺望远方,她的孤独不在于没有家,而是她的心从来就不肯靠岸,就好像搏击翱翔的鹰宁肯在漫无目的盘旋也不肯落地停歇。但是这这一刻,她莫名地有一种想要停靠的冲动。
在这个狭小的,带着潮湿霉味的房间里,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和无力,想要停下来,靠在季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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