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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俩人都喘不过来气，祁久念便开始粗暴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也撕扯着元泽的衣服。

那种看不到未来也不想去想未来的那种绝望，几乎吞噬掉了祁久念的内心！

他的心里千疮百孔，仅有的那一点温暖是来自于元泽的。

可他知道终有一天，他还会再次失去元泽。

他曾经失去过他一回了，五年的时间够长吧？他却怎么也忘不掉他。

他好害怕下次的失去会不止五年。

那他下次，要用几个五年去学着忘记元泽？

懒得再去想了。

现在的他只能通过发泄欲望的方式去感受元泽的存在，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元泽拥有他……

元泽看不下去。

他不想祁久念伤害自己，不想在他眼底看到绝望。他拉过了祁久念的手，轻声安抚着祁久念的情绪。

“久念，没事的，你不用这样，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吗？祁久念不确定。

祁久念自认为元泽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规划，他的规划里不应该有他“祁久念”，他不应该占用元泽太多时间的！

他不想直面这个问题，但他又怕元泽时不时提起，时不时伤上一次，索性直接告诉元泽他的态度。

“元泽，我们就维持现状不变吧！我在国内的时候，我会来找你，我回去了，你也可以来找我。但是，我给不了你其他答案。对不起，我很自私，我害怕改变，真的害怕。既想占用你的时间，又怕浪费你的时间……我……对不起。”

祁久念很想告诉元泽“我喜欢你”，可最后却只剩下无力的“对不起”。

说到最后，祁久念的眼眶早已通红，眼泪控制不住地直往下坠，砸在地板上，砸在元泽摁着他手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水刺痛了元泽！

他深知祁久念缺乏安全感的缘由，即便是如今他有能力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了，却依然在面对祁久念的难受时，还是会感到无力和手足无措……

元泽捧起了祁久念满脸泪痕的脸颊，轻轻亲吻掉那些狼狈的痕迹。

此刻，怕是说什么话都没用了。

元泽也默认了用发泄欲望的方式，去尽情地感受对方。

他们在各自的身上身体里，留下彼此喜欢的“证据”，然后，慢慢沉沦……

……

摒弃一切杂念的祁久念是在极致的欢愉中沉沉睡去的。

可是元泽却一夜未眠。

他的手臂上枕着他最喜欢的人。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元泽却觉得自己始终触摸不到祁久念。

元泽在祁久念的额头上落下很轻的一吻，随后慢慢地抽出自己被枕在祁久念脑袋下边已经发麻了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光着脚走到了阳台外，关上阳台门，确定没有吵醒祁久念之后，这才慢悠悠地从裤子口袋里取出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

在这五年里，元泽学会了抽烟，每次心烦的时候，他都会来上几根。心里的郁闷，仿佛会随着明灭的火光和息止坠落的烟灰，而短暂地归于平静。

可是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问题依然存在，现实里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很多他以为的重逢后会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的，现实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以为的只要自己独立了变强大了便能让久念心安的想法，实际上，也并没有真的让久念心安。

他又抽出了一根烟，然后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应该下更大的决心了……-

早上七点，门口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祁久念。

祁久念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旁边的床，可那上面此时除了丝丝余温之外，并没有元泽的身影。

祁久念失落地坐起，对着空空如也的位置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耳边又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小粒的鬼叫声。

“老师！老师！快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