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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泡在微烫的浴缸里，白曦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他闭着眼睛，想要尽量让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卧室里，韩卓正在帮他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手机却显示有电话接入‐‐熟悉的号码。

&ldo;知道我要说什么吗？&rdo;施天很直白。

韩卓站在窗边，语调冰冷：&ldo;不知道。&rdo;

施天微微叹气：&ldo;我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回来，也再三强调过地下仓库不会和你作对，我甚至可以容忍你一再干扰追捕者的行动，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越来越过界。&rdo;

&ldo;所以？&rdo;韩卓问。

&ldo;所以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警告。&rdo;施天放下手里的酒杯，&ldo;你当然可以继续胡闹，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为自己的每一次行动付出代价。&rdo;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前的屏幕里正在同步投影出一间实验室的画面，周静闭着眼睛，正安静地躺在实验台上，她的四肢看起来分外修长，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应有的比例。

&ldo;你打算对她做什么？&rdo;韩卓问。

&ldo;我原本什么都不打算做，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研究价值。&rdo;施天笑了笑，语气似乎很替他惋惜，&ldo;但是现在，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rdo;

至于所谓&ldo;表现&rdo;的具体形式，施天继续道：&ldo;周六下午三点，来老地方抽一管血，我就放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并且保证永远也不会再去骚扰周勇一家，怎么样？&rdo;

韩卓握住手机的手微微一紧，他没有说话。此时窗外正是霓虹闪烁，迈阿密酒店传来吵闹的歌舞乐声，街道上的小摊刚出锅了热气腾腾的炸串和烧烤，啤酒瓶滚落一地，伴随着小痞子的哄笑，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世俗而又喧嚣，和远方冰冷寂静的实验室形成了鲜明对比。

施天很有耐心，他惬意地闭起眼睛，在死一般的寂静里，听着电话中一秒一秒时间流逝，直到对面的人说了一句：&ldo;好。&rdo;

当韩卓挂断电话时，白曦也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他裹着睡袍，不好意思地说：&ldo;对不起，我睡着了。&rdo;

&ldo;没事。&rdo;韩卓关上窗户，把冰冷的寒风隔绝在外，&ldo;要喝牛奶吗？&rdo;

&ldo;我已经刷过牙了。&rdo;白曦走过来，用暖呼呼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ldo;你怎么站在这里吹冷风，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rdo;

韩卓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告诉他实情：&ldo;是施天，周静在他手里，目前应该不会出什么事。&rdo;

&ldo;只是目前吗？&rdo;白曦担忧，&ldo;那以后呢，他提了什么要求？&rdo;

&ldo;周六，用我的一管血来换周静。&rdo;韩卓回答，&ldo;在我身上做过的实验，他需要一些后续数据记录。&rdo;

&ldo;不行。&rdo;白曦闻言一惊，果断握住他的手，&ldo;我不答应。&rdo;

韩卓有些内疚：&ldo;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rdo;

&ldo;不要对不起。&rdo;白曦按了按他皱起的眉头，&ldo;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rdo;

韩卓点点头，他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却依旧难以掩饰眼底的疲倦，宇宙无敌奥特曼也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刻，也会需要别的帮助和安慰‐‐哪怕那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白曦问：&ldo;要我帮你洗澡吗？&rdo;

韩卓说：&ldo;好。&rdo;。

白曦：&ldo;……&rdo;

白曦说：&ldo;咳。&rdo;

韩先生不会怕冷，所以冬天也没有穿太多衣服。白曦把他的衬衫丢进衣篓，然后视线略过那线条漂亮的肌肉，三两下解开了皮带扣。

&ldo;好了。&rdo;他说。

韩卓面色疑惑：&ldo;穿着内裤洗澡吗？&rdo;

&ldo;对。&rdo;白曦面不改色道，&ldo;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文明人都这样。&rdo;一边说，一边&ldo;刷拉&rdo;把花洒开到最大，用纷扬如雨的热气，强迫韩先生闭上了那双雾蒙蒙的撩人利器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