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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白曦幽幽看着他。

韩先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自觉补充：&ldo;明白，即使我一个人去，也要先和你商量。&rdo;

&ldo;在哪里？&rdo;白曦问。

&ldo;魔之翼酒吧。&rdo;韩卓回答。

白曦摇头，他之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ldo;老板也是异能者。&rdo;韩卓笑了笑，&ldo;不过品行相当不端，喜欢骚扰漂亮的客人，克扣员工工资，总之小气、虚荣、卑鄙，并且热衷不正当竞争。&rdo;

听起来就很值得见一见和他一样卑鄙的施天。

于是在第二天下午，正在吧台后整理银币的胖老板，突然就感觉自己周围刮起了一阵小规模飓风。抬头看时，食客已经四散逃逸，如同见到了最凶残的追捕者‐‐哦不！那真的就是最凶残的追捕者！

看着推门而入的施天，可怜的老板双眼一翻，惨烈晕了过去。

韩卓看了眼腕表。

&ldo;五分钟之内，不算迟到。&rdo;施天坐在他对面，&ldo;这个地方真的很糟糕，不过你愿意主动打电话给我，我依旧心情非常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欣喜若狂。&rdo;他说这话时，视线一直没有从韩卓脸上挪开，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作品，又或者说韩卓本来就是他的作品，强大到不可思议，却又失败到不可思议‐‐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多出来的仁慈和叛逆究竟是从何而来。

&ldo;在此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你会和吴子刚的女儿是朋友。&rdo;施天继续说，&ldo;或者你已经选择了和第三实验室合作，决定要加入那个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处，得不到任何政府承认的穷困组织？&rdo;

&ldo;我对你没兴趣，对吴子刚也没有兴趣。&rdo;韩卓打开一瓶酒，&ldo;我的任务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终止所有残忍血腥的实验，不管是哪一方。&rdo;

&ldo;相当好。&rdo;施天点头，&ldo;虽然你还是要固执地和我为敌，但我依旧很高兴，因为至少我们还能一起对付吴子刚，我不知道他究竟在进行什么实验，不过今天中午十二点，那位他的前任下属、被你一枪爆头的钱宁，他在我的实验室里复活了。&rdo;

韩卓眉头微微一皱。

&ldo;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不过……&rdo;施天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白色的手术台上，钱宁正坐在那里，他的额头上有一个血洞，双眼也有些僵直，但却的确是活着的，活得诡异而又令人悚然。

&ldo;我得感谢你。&rdo;施天笑了笑，&ldo;如果没有你的那一枪，我大概永远也得不到这个活体标本，可以来探究一下最近第三实验室的动作，它们虽然小，但小而密密麻麻的蟑螂，也一样令人烦躁，不是吗？&rdo;

韩卓没有回答他。

&ldo;这个世界上，在所有强大的异能者里，大概只有你是正义的，又或者说，是自以为正义的。&rdo;施天收回手机，&ldo;我等你醒悟的那一天。&rdo;

……

街对面的酒吧里，白曦正在频频看时间，看到最后，连他对面的酒保少女都开始头晕，于是哗啦啦倒了一大杯冰水，&ldo;咚&rdo;一声放在他面前：&ldo;要么喝掉它冷静一下，要么把你的手机丢进去，让我冷静一下。&rdo;

白曦：&ldo;……&rdo;

这家酒吧招聘时是不是都要特别备注，酒保一定要脾气宇宙无敌烂？

&ldo;还是你想要来一杯马天尼？&rdo;或许看在他是黛西小甜心的份上，酒保少女又收敛了一下态度，&ldo;又或者特基拉日出？&rdo;

&ldo;我想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名字。&rdo;白曦说，&ldo;咖啡打底，加了奶油和威士忌，应该也算是鸡尾酒？&rdo;

&ldo;爱尔兰咖啡？&rdo;酒保少女打了声口哨，转身从柜台上取下来两只杯子，&ldo;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所以调酒师一定对你心怀不轨，那是谁？&rdo;

白曦问：&ldo;是吗？&rdo;

&ldo;配方是咖啡、奶油、威士忌，和爱情的眼泪。&rdo;酒保少女打发鲜奶油，&ldo;但是抱歉，我不能贡献出眼泪，所以你只能得到一杯普通的爱尔兰咖啡，要多来点糖吗？你看起来的确很甜。&rdo;

白曦笑着点头：&ldo;双倍糖，谢谢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