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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韩先生哭笑不得，认输地端起玻璃杯：&ldo;好吧，下不为例。&rdo;

白曦冲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满意地躺了回去：&ldo;祝你在小花园里放松愉快！&rdo;

牛奶里加了糖，韩卓打算先去刷个牙，结果下楼时却碰到了白太太。

&ldo;嘘‐‐小白还没睡吗？&rdo;她轻声问。

&ldo;应该还没睡着。&rdo;韩卓往楼上看了一眼，&ldo;您有事？&rdo;

&ldo;你猜明天是什么日子？&rdo;白太太走进厨房，那里正在用电炖盅煮着一只老母鸡，打算熬出汤头来吊鲜味。

&ldo;白太太亲自煮菜，应该是个很隆重的日子。&rdo;韩卓站在厨房门口，&ldo;我猜不到，是什么？&rdo;

&ldo;是小白的生日。&rdo;白太太笑道，&ldo;他没有告诉你？&rdo;

&ldo;……没有。&rdo;韩卓有些意外，&ldo;对不起，我没有准备礼物。&rdo;

&ldo;你不需要准备礼物，小白不会在意这些。&rdo;白太太把锅盖轻轻放回去，又叮嘱，&ldo;明天记得准时回家吃饭就好，不要加班。&rdo;

韩卓点头：&ldo;好的，您也早点休息。&rdo;

这个季节，小花园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绿色，很萧条很冷清，不过也能让人更加清醒。清亮而又高远的天穹上，繁星闪烁成片，明天应该是很晴朗的一天。

韩卓没有喝酒，他在露台上独自站了十五分钟，又往二楼看了一眼，昏黄的灯光依旧没有熄灭。

还有一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

他盯着手腕上的指针，看那细细长长的秒针旋转一圈，最后落在了数字&ldo;12&rdo;上。

一束漂亮的小星星飘上阳台，却被玻璃门阻断路线，可怜巴巴停在原地，只有微弱的亮光透进窗帘。

白曦欢快地掀开被子，赤脚跑过去打开阳台门。

小星星&ldo;哗啦&rdo;一下散开在空气里，像是悬浮了满满一个世界的萤火虫。

&ldo;你又没有好好睡觉。&rdo;韩卓笑着看他，&ldo;生日快乐。&rdo;

&ldo;原来你知道啊。&rdo;白曦趴在围栏上，眼睛里闪着光，&ldo;除了小星星，还有礼物吗？&rdo;

嗯？韩卓想了想，挑眉：&ldo;有，明天再送给你。&rdo;

&ldo;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来自外星球的礼物。&rdo;白曦小声强调。

韩先生点头：&ldo;所以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rdo;

白曦笑：&ldo;那我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rdo;

&ldo;明天见。&rdo;韩卓扬起嘴角，&ldo;做个棉花糖一样的好梦。&rdo;

……

第二天一大早，厨房里就传来清脆的锅碗碰撞声，李阿姨充分发挥大厨本色，身姿矫健，几乎扯出了一根一米长的拉面。

白曦发自内心地对韩先生说：&ldo;我觉得我能活两百岁。&rdo;

&ldo;那很好啊。&rdo;韩卓帮他拉开椅子，又小声打趣，&ldo;变成一个小老头，还会喜欢小星星吗？&rdo;

白曦伸出手。

韩先生迅速在他手里放下一片细碎的光晕。

&ldo;咳！&rdo;李阿姨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ldo;早安！&rdo;白曦迅速把小星星装进衣兜里，表情又阳光又无辜。

&ldo;你又在干什么？&rdo;李阿姨目光狐疑，上下打量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