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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俞炯踢了一脚他的轮椅，无情地说了一句&ldo;滚&rdo;。

世态炎凉，刘春春一路嘤嘤啜泣，被韩先生载回了出租屋，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但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王小森还斥巨资帮他买了一块羊毛地垫，很粉红很直男，丑得惊世骇俗。

韩卓从楼下市场买了菜，在厨房里忙碌。白曦站在他身边观摩，然后再度确定，李阿姨会有职业危机感，那实在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

&ldo;出去等着吧。&rdo;韩卓道，&ldo;厨房太小，小心撞到头。&rdo;

&ldo;你也太全能了吧。&rdo;白曦侧身替他让开位置，&ldo;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rdo;

&ldo;嗯？&rdo;韩先生想了想，&ldo;没有吧，即使不会，只要你需要，我也可以学。&rdo;

他这句话说得很温柔，白曦隔着镜片和他对视片刻，突发奇想道：&ldo;你不戴眼镜是什么样子？&rdo;

&ldo;嗯？&rdo;韩卓笑了笑，继续把锅里的汤盛出来，&ldo;普通人的样子。&rdo;

&ldo;我看一下。&rdo;白曦伸手。

韩卓躲开他：&ldo;听话。&rdo;

见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眼镜，白曦反而更加好奇，鼻涕虫一般跟在他身后不断骚扰，韩先生淡定地左躲右闪，手下做菜倒是没耽误，白曦绕了半天都被他用后背挡住，最后还差点撞了鼻子，于是抗议：&ldo;我要向消费者协会投诉你。&rdo;

&ldo;投诉的理由呢？&rdo;韩卓扬扬嘴角，慢条斯理切菜。

&ldo;不能满足雇主的需求。&rdo;白曦双手揪住他的后背衬衫，前后摇晃。

韩卓把手擦干净，转身看着他：&ldo;真的想看？&rdo;

白曦立刻点头。

&ldo;行，看吧。&rdo;韩卓微微俯身，配合地闭上眼睛。

白曦嘿嘿坏笑，伸手扶住他的眼镜腿。

&ldo;白哥！&rdo;王小森神一般出现在厨房门口，&ldo;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rdo;

韩卓迅速站直，端着菜出厨房：&ldo;准备吃饭了。&rdo;

白曦眼神幽幽，冲王小森勾勾手指。

……

厨房惨叫一片，王小森抱着门框哭泣，你们这对狗男男，到底在厨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我是真的很无辜。

&ldo;为春春干杯！&rdo;饭桌上，白曦举着果汁杯，&ldo;前途似锦！&rdo;

五只玻璃杯清脆地碰在一起，声音像风铃。

吃过饭后，众人也就各自回了家，白曦冲完澡后趴在阳台围栏上往下看，韩先生果然又在小花园里。

两分钟后，白曦从门里挤进来。

&ldo;下次‐‐&rdo;

&ldo;哪次我也不会跳楼下来。&rdo;白曦再度在他话说完之前，就无情拒绝。

&ldo;好吧。&rdo;韩卓笑着递过来一朵花，&ldo;送给你。&rdo;

&ldo;你白天说过的，&rdo;白曦坐在他身边，&ldo;只要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所有事。&rdo;

韩卓点头：&ldo;先说说看，你自己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