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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回太夫人，我找了京里最出名的几个药堂，问的都是妇科堂手，都说这方子最是温和，绝不会有问题。&rdo;

太夫人点点头。

验看锦绣院家具摆设的也来回了话，都没任何异常。

最后那药渣自然就成了唯一的线索，回来的消息果不其然，真是药出了问题，那药渣里多了一样附子。

&ldo;当日是谁替四夫人熬的药？&rdo;袁嬷嬷代太夫人审问四房的婆子、丫头。

&ldo;回嬷嬷，是我。&rdo;一个穿青缎掐牙背心，红绫袄子的俏丫头回道。

&ldo;这是四夫人身边的揽月，是四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rdo;袁嬷嬷向太夫人解释道。这般看来暂时可以认为不关揽月的事了。

&ldo;这药可是你亲手熬的，期间那药有没有离开过你的眼睛？&rdo;袁嬷嬷继续问。

揽月红着眼圈，&ldo;没有，奴婢一直仔仔细细地守着。&rdo;

&ldo;你再想想，可有什么特别的，不然这附子是如何跑到你家主子药罐里去的，否则你就脱不了干系。&rdo;袁嬷嬷疾声厉色地问。

最后揽月总算吞吞吐吐地道：&ldo;因昨晚是奴婢值夜，四夫人晚上又睡不好，起了几次，白日奴婢熬药的时候，好像迷糊了一阵儿，可奴婢敢保证，那时间短得紧，我才刚迷糊，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rdo;

&ldo;是什么人在讲话？&rdo;

&ldo;是冰琴在同人讲话，我睁开眼睛时已经没见那人了。&rdo;

&ldo;回太夫人，当时同奴婢讲话的是向姨娘院子里的小丫头翠竹。&rdo;

&ldo;向姨娘的小丫头怎么跑到锦绣院去的，去把翠竹给我捆来。&rdo;太夫人道。

&ldo;奴婢也瞧着奇怪，当时揽月在廊下熬药，奴婢在四夫人屋里伺候，四夫人要热水擦手，我正提了壶出门，就见翠竹也站在廊下，我问她她是哪个院子的，她说她是向姨娘屋里的，来找我们院子里的小丫头春来去玩耍。&rdo;冰琴口齿明晰地把当时的事都说了。

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翠竹一进花厅，就嚎啕大哭，&ldo;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求太太明见，奴婢为什么要害四夫人啊，奴婢那日根本就没去过锦绣院，呜呜呜……&rdo;

冰琴和揽月都说有人来过锦绣园，她们又都是商若雯的心腹，自然不会撒谎，所以众人都认定了是翠竹说谎。后来不管袁嬷嬷怎么骂她，打她，她都只咬定当日什么也没做，声声都在喊冤，袁嬷嬷拿她无法，只好捆了她在柴房。

后来袁嬷嬷亲自带了人去翠竹的屋里搜查，但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向姨娘，她柔柔弱弱，执意要见太夫人，一进门就开始抹泪，&ldo;听人说是我屋里的小丫头翠竹害了四夫人，请太夫人明察，我那院子的丫头都是府上的丫头，我自己带的丫头年岁大了已经放了出去，平日里我支使她们干点儿事儿都要使银钱，更别提让她们做这种害人的事，请太夫人明察。&rdo;

&ldo;谁也没说是你指使的。&rdo;太夫人虽然不待见向氏，但也没有因为翠竹就定了向姨娘的罪，&ldo;只是那小丫头翠竹死活说当日她没去过锦绣院，你可知道那日午时三刻附近她在做什么？&rdo;

&ldo;我那时带了瑞哥儿和留哥儿午睡，并不知道，请袁嬷嬷去我院子把那些丫头都唤来问问就知道了。&rdo;向姨娘十分坦荡。

奇怪的就在这里，向姨娘园子里的丫头回话，都说当时她们一起在屋子里做女红，给留哥儿绣肚兜，连绣了半块的肚兜都拿了来，实在不像是说假话。就是守门的婆子也说不见翠竹出院子。

这事便又悬在了半空。

虽然找不到证据说是翠竹做的，可她毕竟有瓜田李下之嫌疑，翠竹照样还是看管起来。

隔日守门的李婆子忽然来找袁嬷嬷说话，&ldo;你老说奇怪不奇怪，我听说那小丫头翠竹被捆在柴房里，可昨晚我在园子里又碰见了她。&rdo;

&ldo;你别是喝多了马尿看错了。&rdo;袁嬷嬷不信这守门婆子的话。

&ldo;您老人家去园子里看看就知道了，我这不是听说四夫人出了事儿，这才留意的么。&rdo;李婆子一脸谄笑。

商若兰这时从后面走了上来，好奇道：&ldo;去园子里看什么？&rdo;

李婆子又赶紧上来，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商若兰凝眉道：&ldo;如今翠竹死活不松口，也问不出什么，咱们不妨去园子里看看。&rdo;

商若兰如此说，袁嬷嬷也就点了点头，由李婆子带着去了园子。

一干人几乎将园子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李婆子说的那个人，都说她是马尿喝多了。李婆子受了气，心里也堵着，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所以袁嬷嬷去后，她一个人又私下挨着问。

还真被她问出了名堂，第二日她又来找了袁嬷嬷，&ldo;嬷嬷，老奴真没撒谎，老奴后来又去打听，听说园子里昨日丢了个小丫头，这会儿还没找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