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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第2页）

她的脸还是模糊不清。

“祖先…在上…”程华感到上气不接下气，但仍断断续续地念叨祖先的名字以求保佑。是不是还要向某位神祈求保佑？自己家族的守护神的话，傲慢神？

不过这位神祇似乎正在下凡游历，看来没空管自己的死活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程华恢复了神智。他发现自己居然正盯着死者的灵堂照片。

“…”程华又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妈的！”巨大的咆哮声从外面传进来，带着凶狠的戾气。程华一愣：“兄弟，我不是在骂你。”

他转念一想，自己明明说话那么小声，应该不至于被外面听到吧？

从门外气冲冲地闯进来一个年轻男子。程华认得他：金泫，使徒之一，却是个十足的地痞，有愧他“黑手”的绰号

“妈的！某甲，你滚出来！”黑手面目狰狞地咆哮着，程华看他背后零零散散地躺着几个穿着丧服的人，就知道他肯定在自己恍惚期间动手了。

薛锺从里屋被引了出来，其他人却不敢做声。一时间只见程华并薛锺同黑手对峙着。

都有锦衣卫在这里，那些村民怎么回事？还畏畏缩缩的。程华想，看来黑手留给他们的阴影过深了。

黑手认出了程华。他迟疑了一会，收起了飞扬跋扈的态度，上前想要和程华握手。

“程华哥，你怎么在这啊。”黑手赔笑道。

程华毫不客气地甩开了黑手的手，“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在这大吼大叫，不成体统吧。”

“不是这…”黑手讪讪笑道，“某甲兄弟欠了我一笔债嘛…我就是想讨回来…”

薛锺厉声喝到：“不过就是一笔钱，何必如此？居然闯入他人白事现场，动手伤人，愧为使徒！”

黑手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如果真的有欠债，那还钱也是天经地义，我们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但是金泫你啊，真得注意一下催债手段。”程华连忙过来打个圆场

黑手又变得温顺起来，程华不禁感慨：“虽然说我也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是了。”

在两人的劝说下，黑手离开了。程华向薛锺诉说疑惑：“看某甲的排场，不像是没钱还债的人啊？”

薛锺点点头：“这些问题值得思考。不过某甲这个人才醒不久，刚才又被黑手给吓晕了，想问话得等一段时间了。”

二人正讨论着，外面又是一阵喧闹。

“救命啊！”黑手的惨叫属引凄异。

两人连忙赶出门外，主要是想看看是谁能让黑手如此狼狈。只见黑手趴在地上苟延残喘，脸上有一道新鲜的疤痕。

伤人者，此刻正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耀武扬威。她背着的那把颇具神秘感的古朴长剑尤其引人注目

程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穿着一袭漂亮的黑色贴身长袍，胸部平坦，稀有的飘逸银发在风中飞舞。

“凌偕昭？”程华感觉自己要失去理智了。

“诶？”声音却不是凌偕昭那难听的乌鸦嗓，尚是少女灵动悦耳的声音。女孩睁大她澄澈如水的双眼，无辜地看向程华。

“哦，不是啊。”程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屏住了呼吸：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