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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第2页）

孙小红道：&ldo;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敬你酒？&rdo;

李寻欢道：&ldo;他敬我那杯酒，为的并不是我对他讲道义──讲道义的人在他眼中看来，简直是呆子。&rdo;

孙小红道：&ldo;那么他为的是什么？&rdo;

李寻欢笑道：&ldo;因为他已明了我的意思，知道我并不是呆子。&rdo;

孙小红眨着眼，道：&ldo;他知道你也和他一样，能等，能忍，能把握机会，也能判断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机会，所以才敬你的酒，是不是？&rdo;

李寻欢道：&ldo;是。&rdo;

孙小红道：&ldo;他觉得你也和他是同样的人，所以才佩服你，欣赏你──一个人最欣赏的人，本就必定是和他自己同样的人。因为每个人都一定很欣赏自己。&rdo;

李寻欢微笑道：&ldo;这句话说得很好，简直不像你这种年纪的人能说得出来的。&rdo;

孙小红撇了撇嘴，道：&ldo;但你真的和他是同样的人么？&rdo;

李寻欢沉吟着，缓缓道：&ldo;从某些方面说，是的，只不过因为我们生长的环境不同，遇着的人和事也不同，所以才会造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rdo;

他叹息着接道：&ldo;有人说：人性本善，也有人说，人性本恶，在我看来，人性本无善恶，一个人是善是恶，都是后天的影响。&rdo;

孙小红凝注着他，道：&ldo;看来你不但很了解别人，也很了解自己。&rdo;

李寻欢叹道：&ldo;一个人若要真的完全了解自己，并不容易。&rdo;

他神色又黯淡了下来，目中又露出了痛苦和忧虑。

孙小红也叹了口气，幽幽道：&ldo;一个人若要了解自己，必定要先经过很多折磨，尝过很多痛苦──是不是？&rdo;

李寻欢黯然道：&ldo;正是如此。&rdo;

孙小红叹道：&ldo;这么说来，我倒希望永远不要了解自己了，了解得越多，痛苦越多，完全不了解，也许反倒幸运些。&rdo;

这次是李寻欢改变了话题。

他忽然问道：&ldo;上官金虹敬我酒的时候，你们还在哪里？&rdo;

孙小红道：&ldo;我们已经走了，这件事都是我以后听人说的。&rdo;

她嫣然笑道：&ldo;现在你和上官金虹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你们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看来都是大消息，今天晚上，在这城里，至少也有十万人在谈论你……你信不信？&rdo;

李寻欢笑道：&ldo;所以我才佩服你爷爷，身若浮云，心如止水，随心所欲，无牵无挂，这种人才真的是了不起！&rdo;

孙小红沉默了半晌，幽幽道：&ldo;他老人家的确已什么事都看穿了。&rdo;

她忽又改变话题，道：&ldo;你知不知道那口棺材是谁送去的？&rdo;

李寻欢道：&ldo;我猜不出。&rdo;

孙小红眨了眨眼，道：&ldo;送棺材去的，难道就是杀上官飞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