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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长出要害人性命的毒药啊,清横想,这田地还可不可靠?
炎烬看到这瓷瓶睡意全无,也眼露惊恐。
这包装,再闻这气息,不就是那天在漱斋让他社死的东西么。
“对啊,怎么会……”
怎么会从土里长出来啊,那田怎么回事,为何越来越不正经了,他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备不备。
然后它自己长出来了!
炎烬抚抚眉心。
真的是自己长出来的么,这田地有时会长出他心里所想的东西,他又不是不知道。
那些土壤,那片田,或许与他血肉想通,心有灵犀,深知他内心所想。
他昨天嘴上说着不备,明明潜意识里已经心猿意马。
抬眼看清横惊慌又清澈的眼,他叹了一叹,郑重道:“对不起,是我乱想,才让他长出来这样的物件。”
清横反应了一会儿,试着理解他的话:“你是说,是你希望长出这个,然后它当真长出来了?”
“我……我没有希望,我是……”
该怎么解释呢?
“你是要给我的?”清横的眼中更是惊恐,脸也白了一些,这一排种出来的都是跟他相关的东西,那自然就是给他的。
哦,除了昨天那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小翅膀是给小猫的。
“我……”炎烬看他表情,深吸一口气,点头,“如果一定要给一个人,我自然想给你。”
“为什么?”清横的声音已在颤抖了,“为什么一定要给我?”
为什么要给我一瓶毒药?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想毒死我?
所以,他有可能当真不是那罹生水灾的妖邪,他也许是傀儡师什么的吧,之前那么热心,对我那么好,着急让我有实体,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我有实体之后再灌下毒药,这样就拥有一具能够被他控制的尸体。
他不也说过他是仙门的敌人么,修炼邪术的傀儡师,仙门当然要收拾,逻辑对上了。
他的身躯也已颤抖。
炎烬听他语气又看他表情,怔了一怔,心中微凉:“你是说,不能给你?”
“我想不明白。”
炎烬愣了。
他也想不明白,他以为两人相处得挺好的,可清横很明显半点犹豫都没有,拒绝得干脆利落。
还带着惶恐,好像他突然变成了洪水猛兽。
半晌,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伸手便要接过那瓷瓶。
好端端地都长出什么玩意儿,扔掉扔掉。
清横却在他刚碰到瓷瓶的时候一把握住,微颤的手把瓷瓶紧紧攥在掌心,抬眸看他的眼神悲伤又决绝:“好,我要。”
“什么?”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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