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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两人说话间，顾扬已经扛着大箱子吭吭爬上了118路，只留给两位总裁一个倔强背影，下一刻就跟着公交车轰隆隆绝尘而去。

杨毅被他逗乐：&ldo;住在观澜山庄，家境应该不错，没想到还挺能吃苦。&rdo;

&ldo;关于秋冬服饰秀的后续，你多盯着点。&rdo;陆江寒发动车子，&ldo;顾扬想法不错，就是偶尔有些不切实际，葛风华拉不回来，你得拉回来，否则他能给我租个ufo上天撒花。&rdo;

顾扬在夜风中打了个喷嚏。

这是一段很寂静的路，车窗上倒映出模糊的年轻面容，看起来有些情绪低沉。顾扬戴上耳机，把那些嘈杂尖锐的噪音全部赶出脑海，用轻音乐重新填充了这片空白。

黑暗也有黑暗的好处，至少可以清晰地看到半天月光。

银辉浅淡，漂亮又干净。

……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

会议室里，顾扬打开ppt，把秋冬服饰秀的内容一页页做了展示。他的语调很正常，神情也很正常，就好像压根不认识易铭和许凌川，更加没有提到宣传手册抄袭借鉴的事。

&ldo;许总，你觉得怎么样?&rdo;等他演示完之后，杨毅问。

&ldo;我没意见。&rdo;许凌川点头，&ldo;媒体通稿我们已经拟好了，会从九月中开始逐步投放宣传，而且网上现在已经有了帖子，作为nightgale在本市的第一家实体店，消费者们都很期待，当天一定会很热闹。&rdo;

&ldo;那我们可得加强安保了。&rdo;杨毅笑着跟了一句，又安排助理去订午餐位。顾扬借口有约推了饭局，一个人坐在顶楼空中餐厅里啃三明治。

脆嫩的生菜裹上火腿，在美乃滋和面包里迸发出香甜的滋味。顾扬还没来得及享受美食带来的美好心情，许凌川就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顾扬擦擦手指，觉得很对不起食物。

&ldo;在寰东工作的感觉怎么样?&rdo;许凌川问。

顾扬答：&ldo;还不错。&rdo;

&ldo;在我们来的路上，易铭特意叮嘱我，说你在寰东干得很好，让我不要在杨总面前提凌云发生的事。&rdo;许凌川说，&ldo;我们都很希望你能……越来越好。&rdo;他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ldo;痛改前非&rdo;这种字眼。

顾扬叫来服务生，要求打包十八杯柠檬红茶送去市场部。

&ldo;这次t台设计得很好，&rdo;许凌川捏了一根薯条，又漫不经心地问，&ldo;不过，灵感是来自nightgale吗?风格几乎一模一样。&rdo;

&ldo;t台的灵感来自《绿野仙踪》和rubyslippers，而你的nightgale，灵感来自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它们都是源于童话，一样浪漫梦幻，但是风格并不一样，或者只是在你眼里一样。&rdo;顾扬站起来，&ldo;谢谢许总，我先走了。&rdo;

&ldo;谢我什么?&rdo;许凌川一头雾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