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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陆江寒翻了翻面前的简历，虽然只有薄薄一页，却相当干净漂亮‐‐d大毕业，英法双语，成绩优异，连续四年包揽奖学金。

&ldo;为什么要来寰东做市场营销?&rdo;陆江寒问他。

&ldo;我挺喜欢零售业的。&rdo;顾扬说，&ldo;而且寰东的待遇好，机会也多，我觉得将来的发展会更好。&rdo;这套官方说辞他在面试前已经准备了很多次，如果再往深入聊，还能编出一堆商业地产的未来趋势，又标准又野心勃勃，很讨上司喜欢。不过陆江寒倒也没再问，而是换了个话题：&ldo;昨天那个导游是怎么回事?我刚问了李芸，她并没有批给你这笔费用。&rdo;

&ldo;我……自己请的。&rdo;顾扬犹豫了一下，&ldo;一来我对山里的路不熟，怕出事，二来普东山是人文景观，有个导游沿途讲解，旅途会有趣很多。&rdo;

&ldo;所以你就打算自己花这钱了?&rdo;杨毅打趣，&ldo;公司请你可真是赚了，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还没到手，就先贴出去几千块……这是得上千了吧?&rdo;

&ldo;嗯。&rdo;顾扬有些尴尬。

&ldo;先把整件事写个报告，下班前交给我，所有费用都列出来。&rdo;陆江寒说，&ldo;去吧。&rdo;

&ldo;好的。&rdo;顾扬如释重负。他这回倒是学聪明了，在报告里把高小德含蓄而又热烈地赞美了一番，从黑心商品退货写到沿途特产砍价，充分表达出了&ldo;导游物超所值，会员都很满意，我们请他不亏&rdo;这个中心思想，在下班前送到了总裁办公室。

陆江寒大致扫了一遍，点头：&ldo;报告写得还行，只是提醒会员不要被黑心商贩蒙骗，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rdo;

顾扬说：&ldo;嗯。&rdo;

顾扬自觉补充：&ldo;对不起陆总，我下次会注意。&rdo;

&ldo;还有。&rdo;陆江寒把报告还给他，&ldo;不是不能做坏事，但在做坏事的时候，别让其他人捡到你的工作证。&rdo;

顾扬：&ldo;……&rdo;

&ldo;导游的费用公司来出，你的想法不错，不过以后有新想法的时候，要学会先和部门经理商量。&rdo;陆江寒看了眼时间，又问，&ldo;晚上有空吗?&rdo;

顾扬有些跟不上他的谈话节奏：&ldo;啊?&rdo;

&ldo;去和我见个人。&rdo;陆江寒拿过一边的外套，&ldo;走吧，就在隔壁，市三医院。&rdo;

&ldo;我们要去探望病人?&rdo;顾扬跟在他身后。

&ldo;不然呢?&rdo;陆江寒按下电梯，揶揄道，&ldo;给你检查听力?&rdo;

顾扬默默闭嘴。

他决定单方面遗忘金阳酒店里发生的所有事。

住在市三医院里的病人名叫葛风华，市场部二把手，也是陆江寒的得力下属。不过他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糟糕，腰椎间盘突出，正在一边嗷嗷一边做理疗。

&ldo;这是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rdo;陆江寒做介绍，&ldo;叫顾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