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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到村民家中做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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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村民颇能跟我爸爸聊上几句，平日里他们经过学校门口，或者有事来学校找我爸爸，双方笑呵呵地说一会儿，画面很纯朴和谐。

有时爸爸还被邀请到村民家中吃饭。

有一回我跟随爸爸到村民家里，小圆桌上摆满菜肴，爸爸坐在炕边，我坐在爸爸身边，不时上炕绕到爸爸背后玩耍。主人家几口人围着小圆桌坐在凳子上，主妇大部分时间穿梭上菜或撤盘。屋里菜味、酒味、烟味、热气弥漫，电视声、人声相杂。有时众人停下来注意一会儿电视，稍一冷场便有人提议喝酒吃菜。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电视里演的是《渴望》，悠扬的片尾曲响了三次后，我有些呆不住了，就催爸爸回学校睡觉去，主人家道：“才九点，不用急，再喝一会儿，不要紧。”爸爸回过头来安慰我几句。女主人走来客气地对我说：“困了？就躺炕上睡吧。”我一开始撑着面子不好意思睡，后来实在耐不住困，就躺在了炕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晃醒了，手、脸感到凉意；深吸一口气，也是凉的，周围近乎漆黑。我的头被震得有点难受，便稍稍抬起来；我往下看，看到了爸爸宽厚的肩背。我轻轻喊一声：“爸。”他微微转头道：“哎，醒了？”我问道：“这是哪呀？”他说：“正往学校走呢，快到了。”我不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爸爸忽高忽低的脚步声。我已经忘记了上次爸爸背我是什么时候，所以没有对比，不知道他当时是否因为喝酒而脚下踉跄。

到了学校铁栏杆大门前，他把我放下来，前去开门，身子有些摇晃。我进屋后很快就又睡着了，他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那时我还小，还不懂得因为他喝酒而害怕；我长大一些后，他常因为喝了酒而脸色难看，拧眉瞪眼，也常常因为喝了酒而更容易被我娘激怒，导致两个人争吵、撕打、摔东西、冷战、借我们兄弟两个出气。慢慢地，我变得见到他喝酒就开始紧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