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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叁拾叁（第4页）

“而且——”唐衿朝他们露出一个能让人安心的笑容，“自古以来，没有人敢用灵力滋养黑灵，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武器——”

“衿儿！”这次，是陆清离坐不住了。

“我就要，做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唐衿却依旧笑着把话说完，无视陆清离的打断。

“我相信，皇上会准许的。”唐衿最后说道，这是对巫丞相说的。

巫丞相犹豫着，确实，如果唐衿能承受住这种痛苦，以灵力滋养黑灵成为武器……那么他的能力就不止强大那么一点半点了，这对羲和国来说应该是好事。

“……我去请示陛下。”巫丞相最后留下这句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等到他走远，陆清离问了句：“衿儿，真的下不了手吗？”

不愧是他的师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了解他的那个。对于增强自己的实力，唐衿当然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之所以再不肯将那些黑灵抹去的原因——

“下不了手。”唐衿很诚实地回答道。

他只是觉得，已经让他们的身体承受了痛苦，就不该让他们的灵魂再承受一次了，他们之中的许多，不都是无辜的吗？

原本，他只是因为其中一人不愿下手，可渐渐的，他发现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灵魂，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已经再下不去手了。

普通人会为了让自己不在忍受折磨而狠下心来，可唐衿宁愿自己承受那痛苦也不愿再一次将他们杀死。

“我知道了。”陆清离像是认命一般地说了一句，“痛的话，要说。”

“嗯。”唐衿简单地应了声，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阿衿！”门外，姚世琰急匆匆地闯进来，“我听他们说你醒了——陆大人。”

姚世琰向陆清离打了声招呼。

陆清离点了点头，“看来你们要说一会儿话，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陆清离朝门外走去。

而姚世琰，始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干嘛？有话快说。”唐衿看着他这样，有些不耐烦。

“我……我看到子佩哥了。”姚世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唐衿听了就是一顿，但随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那样，很平静地问道：“哦，在我昏迷之前吗？”

“嗯，”姚世琰点点头，他那时看见张子佩与其他黑灵一样交缠在唐衿的身上，“所以，你是因为子佩哥，对吗？”

“不对。”唐衿却一点儿也不承认，他重新躺下去，用被子盖住头，声音从被子里面闷闷地传来，“我为什么要因为他一个人做这种事，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痛吗？”姚世琰问。

“不痛。”很平静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那……”

“快走快走，滚滚滚。”唐衿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姚世琰依旧是一脸担心，但看唐衿一向在说下去，只能安静地走出房间。

等房间里再没了声音，唐衿捂着那团被子紧缩着，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痛，当然痛，怎么可能不痛？但是，唐衿没有喊出声，只是默默地忍受着，他想，自己迟早会习惯这种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