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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纯黑,没有任何标识。
处境越危险,褚弈的头脑反而越冷静。
天已经快黑了,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设施,而对方手里拿的武器都不致命,多半是知晓他身份,不敢真把他弄死,但又奉了不敢违背的人的命令,来给他一顿教训。
褚弈判断,这群人接到的命令大概是把他打成重伤,或者弄得半身不遂之类的。
那怎么行。
褚弈在心里冷笑一声,他的东西还要留着给老婆用呢,可不能被这群走狗给弄坏了。
不过,他对对方请来的人数倒是很满意,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也算看得起他,要是对方只派两个人来,他会觉得被侮辱了。
尝到口中蔓延起来的血腥气,褚弈眸中浮出刀锋般冷厉。
这群人不敢真打死他,可他却不会手下留情。耽误了他见老婆,怎么也得赔半条命给他。
看清局势,他不再犹豫,三两下脱下束手束脚的黑色棒球服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和一身精悍的小麦色肌肉。
有三个人握着棍子冲上来,看样子像是想趁他脱衣服的时候给他沉重一击。
褚弈手上动作极快,刚脱到袖口的衣服被他一举一捞,闷头摁在其中一人脑袋上,顺势将双手从袖口里抽出,飞快地用袖子勒住那人脖颈,打成死结,随即一把夺了对方手中的木棍。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两棍子迎头劈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褚弈瞥了眼手里断成两截的棍子,唇角轻轻挑起一抹弧度,扔掉报废的武器,重新在地上捡了一根。
他冲一群愣在原地,有些畏缩的打手扬了扬下巴:“麻利点儿一起上,老子没空陪你们慢慢玩儿。”
窄巷内,棍棒向击声,呼喝嘶吼声不绝。
十分钟后,巷子里一片七倒八歪,断裂的棍棒散落一地,满目狼藉。
褚弈脸上身上也挂了彩,但比起地上一堆骨头都碎了的人好太多。
他抬起手背蹭了下唇角,捞起地上的外套,从内兜里摸出被油纸包好的铜锣烧,还是温的,被塑料口袋装着,也没弄脏。
就在这时,有人往他背上猛砸一棍。
褚弈心思全在铜锣烧上,一时间疏于防备,竟让对方的得了逞,手里的铜锣烧被砸飞出去,落到一个满是污水的泥坑里。
世界安静了。
男人并没有回头,可背后偷袭的几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像动物似的本能,对即将到来的,毁天灭地的暴风雨有着骨血里的惧怕。
有人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哥,还上吗?”
领头的声音也有些干,像是强忍着恐惧:“上,那位说了,不把他打残,残的就是我们。”
下一刻,前方的男人转过了身,他轮廓高大,身影漆黑,只有一双血红瞳眸,在黑夜中燃烧着暴怒的火焰。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能瞥见的只是一隙残影,如山般带着千钧之力劈头而下。
男人如同一头彻底被惹怒的雄狮,周身好似闪着爆裂的火花,他从背后偷袭的几个人中准确无误地揪出了把铜锣烧打飞的罪魁祸首,将其死死摁在地上,一拳接一拳地往人脸上猛砸。
看着同伴血肉模糊的脸,剩下几人吓得腿都软了,有人战战兢兢开口:“这人是疯狗吗?”
“愣着干啥?还不上去帮忙,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疯了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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