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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肖若双目失神，完全弄不明白眼前的境况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她从小陪伴着长大的沈蓦，还是原文中那个令人恐惧的男主宋知蓦。

那一瞬，肖若很茫然，又因为自己对书中最终的结局感到无能为力。

不管对这个注定会毁灭的世界，还是对原本那个天真单纯的沈蓦。最终，她好像什么都没能改变。

颓丧感、无力感，还有夹杂着一丝不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异样渐渐消失，肖若也缓过了神。

看着环抱着自己的沈蓦，她也开始一点一点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然后缓缓开口：&ldo;沈、沈蓦，能……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rdo;肖若不知道，她的嗓音还很沙哑，微微发颤。

沈蓦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然后似乎又冷静下来了，他说：&ldo;你见过宋珩了?&rdo;

&ldo;……&rdo;肖若呼吸一滞，不明白沈蓦从哪儿知道的，但她还是点头，&ldo;嗯，昨天下午见过。&rdo;

&ldo;那之前呢?&rdo;

&ldo;之前?&rdo;肖若不明白，问：&ldo;之前是指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吗?&rdo;

闻言，沈蓦低笑一声，下巴抵在她肩上，炙热的吐息拂过颈间，惹得肖若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她忙开口：&ldo;我昨天见到宋珩的时候也很惊讶，他脑子可能不太好，让我嫁给他……&rdo;

腰间那只手的力道更重了，肖若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却还是接着说：&ldo;我拒绝了，我怎么可能嫁给他。&rdo;

沈蓦指腹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腰际，眼神却很冷：&ldo;我记得若若说过，喜欢有风度的男人……宋珩很符合呢。&rdo;

符合什么?

肖若隐约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强大的求生欲让她自然地说出：&ldo;我不会抛弃你的，也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家，也不会离开。&rdo;

&ldo;真的吗?&rdo;沈蓦缓缓松开她，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不再像先前那般令人畏惧。

肖若整个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点点头：&ldo;当然。&rdo;

&ldo;若若防备心太低了，居然就这么跟宋珩走了。&rdo;沈蓦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ldo;若若除了对熟悉的人亲近些，对别人都是记不住的……若若为什么就这样跟他走了?&rdo;

肖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真正的原因她自然不能说出口，关于沈蓦来孤儿院之前的发生的事情，宋珩说沈蓦杀死自己的母亲和继父……肖若没有完全信，可心中却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可是她又不能问沈蓦去确定这件事，不管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在沈蓦的心中，那都是不愿想起来的记忆，也是触发毁灭世界的某个关键。

沈蓦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慢慢地移向她的脖颈，以一种绝对不容拒绝的姿态禁锢着她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她后颈，低低的嗓音甚至还很轻柔：&ldo;不能说吗?&rdo;

&ldo;不……不是。&rdo;

肖若呼吸一下子乱了，有种被大型猎食者摁住的压迫感，但情急之中她还是灵机一动，说：&ldo;宋珩曾经救过我，我的病当年是他联系医院治好的……对我来说，他是恩人，所以昨天他突然说有话对我说，我就去了。&rdo;

沈蓦眼眸垂下，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若若在说谎，他的若若在骗他……宋珩当初选中了她这个身体作为迫使他妥协的棋子，那个时候若若还没来，宋珩救下的自然是原来那个，而不是现在这个若若。

后颈那只手的力道突然变重，肖若忍不住呻&iddot;吟了一声，轻唤：&ldo;沈蓦……&rdo;

沈蓦惊醒，松了力道，指腹摩挲着她的颈动脉，温热的跳动很鲜活，很温暖，隐约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

&ldo;若若……&rdo;沈蓦嗓音有几分隐忍，像是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他问：&ldo;你会突然离开我吗?&rdo;

肖若看不见他的表情，额头被迫抵在他胸前，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熟悉又感觉有些陌生。她微微喘着气，感觉大脑有些晕晕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浴缸里泡得太久了，还是因为身体太过紧张产生的自我保护……

……好困，好累。

沈蓦没能听到她的回答，便强迫式地掰正了她的脸，沉沉的命令式口气：&ldo;若若，回答我。&rdo;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沈蓦在想什么，只是那双焦墨似的双瞳没有一丝光亮。他甚至不知道怀里的人儿来自哪儿，也不知道她又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对上那双眼睛，肖若又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沈蓦的时候，精致好看的小孩儿生得跟玉娃娃似的，可惜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却没有神采，在那双眼睛里，就好像世间没有一物是真正存在……

就像现在这样。

&ldo;……我不会离开你，也没想过找个喜欢的人嫁人生子，因为这种可能性为零，是我自己的问题。&rdo;肖若声音有些沙哑，眼中的惊惧渐渐褪去，也尽量让他安心。

因为幼年时期的遭遇而缺乏安全感，因为她的突然介入，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过于严重的依赖，不安感也越来越严重……不知不觉，自己成了这孩子心中唯一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