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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不行了！&rdo;凌明鼎在一旁大喊道，&ldo;得赶紧送医院！&rdo;

后面的薛所长听到这话也慌了神，连忙围过来查看。只打了一眼他便着急忙慌地喊道：&ldo;快，把人抬起来！&rdo;

可是一切都已太晚。在一阵由剧烈痉挛导致的呼吸衰竭之后，朱健的身体忽然瘫软下来，随后他便蜷缩在墙角里，一动不动了。

禁闭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众人愕然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片刻后罗飞率先回过神，他把手指伸到朱健的鼻下探了探，随后黯然说道：&ldo;不用送医院了‐‐叫法医来吧。&rdo;

接到通知之后，法医张雨很快就赶到了事发现场。经过简单的查验和拍照，朱健的尸体被运回法医中心作进一步分析。

罗飞本想继续跟进，但他在半路接到了鲁局长的电话。对方还是一贯的风格：没有任何寒暄便直入主题。

&ldo;朱健死了？&rdo;

&ldo;是的。&rdo;

&ldo;怎么回事？&rdo;鲁局长用严厉的口吻质问道，&ldo;你不是说他被催眠了？催眠能把人催死？&rdo;

&ldo;现在的情况……我也搞不清楚。&rdo;

&ldo;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rdo;鲁局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罗飞连忙转头往局里赶。到了局长办公室，却见老人铁青着脸坐在办公椅上，许久不发一言。

罗飞只好硬着头皮先表态道：&ldo;鲁局，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rdo;

&ldo;交代？&rdo;鲁局长强硬地驳斥道，&ldo;我还要你交代什么？你的交代全都在给我添乱！&rdo;

罗飞尴尬无语。盘算自己和白亚星正面交锋的战果，用&ldo;一败涂地&rdo;四个字来形容都不算过分。在这样的局面下，他还如何为自己分辩？

片刻后，鲁局长屈指在桌面上重重一敲，正色道：&ldo;罗飞同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鉴于你已经被停职，请你即刻起停止一切与刑侦调查有关的工作。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下的！你听明白了吗？&rdo;

罗飞露出苦涩的笑容。这意味着他已经被剥夺了身为刑警的一切权力，从现在开始，他正式从这场游戏中出局了。

【05】

&ldo;如果我是你们局长，我也不会再用你了。&rdo;

说这话的人是凌明鼎，他转着手里的一只空酒杯，微微眯着眼睛，有点儿故作高深的样子。

&ldo;我还以为你能安慰安慰我呢。&rdo;罗飞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独自喝了杯闷酒。

&ldo;我跟你是实话实说啊。&rdo;凌明鼎咧咧嘴，像受了委屈似的，&ldo;你想要安慰？那还不简单，这事我最拿手了。&rdo;

罗飞却又摆摆手：&ldo;得了，别用心桥之类的东西来对付我。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为什么不用我？&rdo;

凌明鼎不答反问：&ldo;你说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白亚星？&rdo;

罗飞沉吟了一会儿，道：&ldo;那家伙对刑警队太了解了，他知道我们的工作方法，所以每次都能找到漏洞并加以利用。&rdo;

凌明鼎摇摇头：&ldo;不对，你没说到点子上。&rdo;

&ldo;哦？那你说呢？&rdo;

&ldo;白亚星不是对刑警队太了解‐‐&rdo;凌明鼎直视着罗飞的双眼道，&ldo;他是对你太了解了。&rdo;

&ldo;他对我太了解？&rdo;罗飞心中一凛，&ldo;你指的是省城那次？&rdo;

&ldo;是的。那次你被他催眠，虽然只有短短的二三十分钟，但他的收获显然要超出我们的预期。我想他已经掌握了你的性格、处事习惯，甚至是……你的心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do;凌明鼎特意顿了顿以示强调，然后总结般说道，&ldo;你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人。&rdo;

&ldo;透明人……&rdo;罗飞咀嚼着这个词，心中暗自品味。

&ldo;你想想看，最近这几次交手，你哪一步不是被对方算得死死的？&rdo;凌明鼎继续分析道，&ldo;白亚星为什么要把他的计划展示在你面前？就因为他能提前知道你的应对方式。这样他走一步，你跟着走一步，等于全局都被他控制了。&rdo;

罗飞默默点头。没错，白亚星主动投案，其实是要利用笔录对自己进行陷害；后来他又把自己引到看守所里，当面演示所谓的&ldo;净化工程&rdo;，其间却多次布下诱饵，而且每一次都能顺利得手。深究起来，这家伙的确对自己太了解了，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游刃有余。

凌明鼎又打了个比方：&ldo;你是一张好牌，可惜你已经被对手做上了标记。高手过招，谁愿意把一张明牌捏在自己手里？&rdo;

一张无用的明牌。这或许就是鲁局长对自己的感受？罗飞越想越是沮丧，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落寞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