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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程锦道：&ldo;既然他是去避风头的，这么说他没道理在那里杀人吧？除非他去宣县就是为了那个受害者。&rdo;

&ldo;你们的想法我阻止不了。&rdo;高圆福道，&ldo;但据我所知他没杀过人，那个受害者他根本就不认识，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做事也有分寸，没弄出过什么无法收拾的事，要不，我哪敢留他？&rdo;

程锦笑道：&ldo;高老板，你过谦了。那么，三个月前，孙家伟为什么去昔阳市？&rdo;

昔阳市的受害人是男性，被枪击后还被抢劫了。

高圆福皱眉道：&ldo;我就和你说实话吧，这事他让人留了话给我，说是他的朋友被人打了，他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rdo;

不是让人留话，这肯定是孙家伟当面和他说的。而且，孙家伟过去怎么可能是看看，应该是去帮忙报仇吧？程锦道：&ldo;他很缺钱？&rdo;

高圆福道：&ldo;他花钱挺大手大脚的，但倒也不会很缺钱，至少他不缺吃住。&rdo;

&ldo;看来高老板你的员工福利还不错。&rdo;程锦道，&ldo;你认为他不可能会杀人抢劫？&rdo;

高圆福道：&ldo;不可能。他是讲道义的人，不会见财就起杀心，而且才万把块钱，这也值得杀人？我这里生意只要不算太差，他每个月拿到的钱也不少于这个数。&rdo;

&ldo;你这里的薪水挺不错的。&rdo;程锦又道，&ldo;他认识聂副市长？&rdo;敢对一位市长动手的人可不多。

高圆福道：&ldo;我认识，他要在我身边见过。&rdo;高圆福在百象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稍微有些身份的人，他都是认识的，官员们也不例外，都做过他的座上宾。这件孙家伟出了事，他也很烦心，有他得罪不起的人过来叮嘱他别搅合进这事里去，他这两天也出去露面，但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了，这不关他的事吧？

&ldo;你们一直没说到重点。&rdo;杨思觅一直在摆弄着程锦的手指，现在听得觉得无聊了。

程锦把握住杨思觅的手，笑道：&ldo;重点是？&rdo;

杨思觅道：&ldo;孙家伟有枪。&rdo;

高圆福迟疑两秒后道：&ldo;是听说过他有把手枪，但我没有亲眼见过。&rdo;

程锦点头，看来这位高老板也是聪明人，至少没有一口否认说孙家伟没枪。&ldo;孙家伟有女朋友吗？&rdo;他最亲密的人或许知道他有没有枪，但据调查他没有结婚，固定女友是谁却又有好几种说法。

另外，如果是聂海林杀的聂海林市长，总不可能是趁兴而为吧，毕竟他和聂海林没有私人恩怨，而且他也不是反社会人士。他至少得是为钱杀人才对，他家里和办公室里都没有不明现金，他银行里的钱也没有变多，这笔钱不在他自己手上，那便应该在他信任的人那里。

&ldo;据我所知他没有女朋友。&rdo;他看了看程锦和杨思觅交握着的手，忍不住多嘴道，&ldo;也没有男朋友。&rdo;

杨思觅道：&ldo;你结婚了，但有很多女朋友，目前还没有男朋友。&rdo;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他的行为模式。

高圆福脸色变了变，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杨思觅查过他，但又想，这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杨思觅查得到也正常。

程锦道：&ldo;我想问的是，孙家伟有什么很亲近的人吗？&rdo;

高圆福道：&ldo;有倒是有，但是在牢里。&rdo;

&ldo;那么比较早就开始跟着他的人呢？&rdo;程锦道，&ldo;高老板，你不会说你是唯一一个认识了他两年以上，而且知道他每天的行踪的人吧？&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高圆福有些警觉起来。

杨思觅道：&ldo;你真傻。&rdo;

高圆福涨红了脸，&ldo;你……&rdo;

程锦很无奈，他没想到杨思觅会来这么一句。

杨思觅道：&ldo;意思就是如果孙家伟不是凶手，那么就有人嫁祸给他，而且还杀了他灭口。&rdo;

&ldo;你是说我？！……&rdo;高圆福急得爆粗口，然后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ldo;我有不在场证明，那年我没去宣县，几个月前我也没去昔阳市，聂副市长死时，我在外面，当时还有很多人在场。&rdo;

杨思觅道：&ldo;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谁和他走得很近？&rdo;

稍微冷静了一点后，高圆福觉得眼前这两人似乎还真是警察，&ldo;我让人去统计一下哪些人从两年前就和孙家伟认识的。&rdo;

&ldo;等等。&rdo;程锦叫住了高圆福，&ldo;如果这些人里真有凶手，那你这是要通知他立刻收拾行李跑路吗？&rdo;

高圆福结舌，&ldo;可是……&rdo;

杨思觅道：&ldo;你是怎么做人老大的？你不是应该对手下的任何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吗？我本来以为你应该知道到底谁是凶手，结果你根本不知道。这么傻你还敢在道上混？嫌命太长吗？&rdo;

高圆福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