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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韩彬和叶莱回来了，韩彬道：&ldo;孙家伟尸体内没有第二颗子弹。&rdo;

程锦点了点头，示意听到了，他仍然在念那个故事，一直没有停过。

叶莱看着正在吃蛋糕的小安和游铎小声道：&ldo;你们在偷吃杨老师的蛋糕？&rdo;

&ldo;……&rdo;游铎看小安。

小安撅着嘴看着叶莱，&ldo;这一点也不好笑。&rdo;

叶莱乐了，&ldo;早知道你们喜欢吃就再打包一些好了。&rdo;

不久后，程锦的童话故事朗诵暂告一段落了，程锦看了看时间，四点多了，&ldo;步欢还没消息？&rdo;

叶莱道：&ldo;没有。老大，有人说活着不比死亡好，你觉得这种说法对不对？&rdo;

程锦有些莫名，&ldo;这是什么奇怪的辩论题目？&rdo;

韩彬道：&ldo;她是说现在的自杀率很高。&rdo;

叶莱无言地看着韩彬。

游铎松了口气，&ldo;还以为哪里又出了个变态连环杀手呢。&rdo;

程锦道：&ldo;自杀啊……&rdo;

杨思觅抢先提供了专业咨询建议，&ldo;想自杀的话，可以努力活两年试试，两年还是想死，那就去死吧。&rdo;

&ldo;……&rdo;

小安举手，&ldo;两年这个说法有什么根据？&rdo;

杨思觅道：&ldo;买了人寿保险后，两年后自杀可理赔。&rdo;

&ldo;……&rdo;

杨思觅看向程锦，&ldo;不对吗？&rdo;

&ldo;……对。&rdo;程锦笑道，&ldo;但你怎么会想到这个？&rdo;

杨思觅道：&ldo;以前我帮一个强迫症患者做过心理咨询，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活不下去。他想死，又想给家人留下一些钱，所以他告诉我打算去买人寿保险，然后坚持到两年后再去死。&rdo;

小安简单地解释了一下：&ldo;完美强迫症患事事要求完美，但这明显不可能，所以他们会绝望到想死。杨老师，他后来呢？&rdo;

杨思觅道：&ldo;后来他开了公司，变得很有钱了。&rdo;

小安握了握拳，&ldo;原来是一个励志故事，果然坚持就是胜利！&rdo;

游铎道：&ldo;我同意坚持就是胜利，不过我还以为他是坚持了两年才自杀，然后他家人拿到了保险金……&rdo;

杨思觅道：&ldo;他两年后是没自杀，但他五年后自杀了。&rdo;

&ldo;……&rdo;

程锦看杨思觅的目光扫过了桌上的报纸，便也跟着看了眼，然后便看到占了一角的新闻：《知名企业家王子晟跳楼身亡》。程锦把报纸拿了起来，看了一遍那则报道，上面写了王子晟有强迫症，写他对朋友和家人都很好，写他的遗书上有解释说不想连累家人……

程锦放下报纸，握了握杨思觅的手，&ldo;是你朋友？&rdo;

杨思觅道：&ldo;我没有朋友。&rdo;

程锦换了个说法，&ldo;是熟人？&rdo;

&ldo;不熟。&rdo;杨思觅道，&ldo;我会记得他，只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死。&rdo;

会客室里很安静。

程锦没说什么，他把杨思觅搂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又放开他帮他把头发整理好。

杨思觅的眼睛很亮，他的手按在了程锦肩膀上，身体在逐渐靠近程锦。程锦拉下杨思觅的手，抱住他，安抚式地拍了拍他的背。靠在程锦肩上的杨思觅不乐意地哼了一声，但没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