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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鞭身晃动,似是警告,又似是威胁。
“我也是怕你们误会,”江稚鱼轻叹一口气:“毕竟大夫身上,带一些药很正常吧。”
安乐侯嘴角勾起:“这么说,江小姐是承认了?”
江康安正要说话,被江稚鱼拦住。
“我就知道你这人听话只听一半。”
自己说的那句话,在他的耳中会自动和‘对,毒就是我下的。’画上等号。
安乐侯:“……”
他挥动长鞭,鞭身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声响,眼神森寒地看着江稚鱼:“江小姐总不会要告诉我,你带的那些药中,恰好就有我儿中的毒吧?”
江稚鱼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腰间的小猫荷包解下,站在安乐侯面前的桌子上,开始往外掏。
“这是砒霜、这是鹤顶红、这是钩吻、这是牵机、这是天仙子、这是虞美人……”
她一边说着名字,一边将瓶子摆在桌上,不过短短三分钟,便已将桌子摆满。
安乐侯惊得手中的鞭子都险些掉在地上。
其余人和他基本也是一样的反应。
每个人的视线都出奇地一致。
看看边念名字边摆毒药的江稚鱼——又看看她手上的小猫荷包——再看看一桌子上摆得严严实实的毒药——最后再回到还在往外掏毒药的江稚鱼身上。
不是,这玩意,真能装啊。
“这是血饮石、这是断骨沙……”江稚鱼的声音一顿,看着没有一丝空隙的桌面,侧头道:“劳驾,再搬一张,啊不,五张桌子过来吧。”
还有???
众人诧异地看着她,就连安乐侯心中的怀疑也被这一幕震撼地冲撞没了。
“你平日里便是带这么多毒药出门?”
面圣也是?
但她那小猫荷包那么小个,是怎么装得下这么多毒药的?
安乐侯心中满腔疑问,问出来的,却是他最不关心的。
江稚鱼点了点头,“对啊,”她又看向仵作:“不知吕公子中的是什么毒,这里面是不是‘恰巧’就有那种毒呢?”
她学着安乐侯,在恰巧二字上加了重音。
仵作吞咽了下口水:“吕公子中的毒,是砒霜。”
江稚鱼说的第一个药,便是砒霜。
从震惊中回神,吕耀祖舔了舔唇畔,道:“如此看来,在座众人身上,唯有你带了毒药,本公子不管你平日里是不是也带着这么多,还是今日有所预谋,总之,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他已做好了江稚鱼反驳的准备,却见江稚鱼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随后径直将桌上的东西放回小猫荷包里。
吕耀祖:“???”
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语气诧异道:“你说什么?你承认了?!”
“我只是说照这个逻辑来看,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罢了,”江稚鱼收拾好,将小猫荷包重新挂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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