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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我睡觉去了。&rdo;我起身回到房间。

躺在黑暗里，我突然回忆起与左辉相识的情景，他每天晚上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和他去晚自习，两个人抱着书，在校园里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学校里的恋爱是那样纯粹简单，但是却又不堪一击。

（九）

周一的中午，我接到了林启正助手的电话：&ldo;邹律师，林总请您今天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拿案卷。&rdo;

这次我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致林公司，为那些安全盘查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当我走出电梯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去时，我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大声说话。越走近声音越清晰，当我走到他办公室的外间，看到他的房门半开着，里面有好几个人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似乎坐在桌边，只听见他用很激动的声音在大声斥责：&ldo;你们这么做，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到底谁是你们的领导？到底谁在这个部门负责？如果别人都可以代替我做出这些决定，那还要我干什么？如果这次的事情出现什么不良后果，一切责任由你们承担……&rdo;

我看了看那个小秘书，她坐在那里，一付战战兢兢的表情。

不一会儿，那几个挨骂的人垂头丧气地鱼贯而出，最后出来的一个人把门带关了。

我小声问秘书：&ldo;我姓邹，林总约我这时候过来，麻烦你通报一声。&rdo;

秘书小声地回答我：&ldo;你最好稍等一下，林总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进去不太好。&rdo;

&ldo;他经常这样发火吗？&rdo;我又问。

秘书摇摇头：&ldo;没有，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真吓人，足足骂了两个钟头。&rdo;

天啊，我生不逢时。这种百年一遇的火爆场面被我撞上了。

我只好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抄起一份报纸看着。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用手掩着嘴，小声地说：&ldo;喂，你好。&rdo;

&ldo;你在哪里？&rdo;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ldo;我？……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rdo;

&ldo;他们没有告诉你下午五点钟我在办公室等你吗？&rdo;‐‐原来是林启正。

我&ldo;嗖&rdo;地一下站起来，连忙说：&ldo;我就在你门外。&rdo;

&ldo;那你进来。&rdo;他把电话挂断了。

我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他背对着房门坐在沙发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他搭在沙发上的右手，又在不停的摆弄着手机，打开、合上、打开、合上，而且，他的头顶萦绕着烟雾，他竟然在抽烟。

我小心翼翼地说：&ldo;林总，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来拿一下案卷。&rdo;我的目光四处搜索，但没看见我的那个案卷袋。

他没有回头，闷闷地问&ldo;你很喜欢迟到吗？&rdo;

&ldo;不是，我早就到了，但是我看到……看到……你很忙&rdo;我字斟句酌地说，&ldo;我想还是等一等。&rdo;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安静的室内只有手机关合的&ldo;啪啪&rdo;声。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室中央足足有三分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ldo;林总，如果今天你不方便，我改天再来。&rdo;

他突然伸手把烟摁灭，站了起来，转身朝向我问：&ldo;如果你心情不好，你会怎么办？&rdo;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充满着血丝，脸上并没有怒气，却有着些许焦虑。

&ldo;我？&rdo;我不由地反问了一句。

他点点头。

我想了想，说：&ldo;我有很多办法，不过最常用的是两种，一是购物，买东西，还有就是运动。&rdo;

&ldo;什么运动？&rdo;

&ldo;我喜欢打羽毛球。&rdo;

&ldo;是吗？&rdo;他的眼睛时流露出一丝兴趣：&ldo;水平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