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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车渐渐地消失在视野里,贺景延收回目光,想继续去看游戏杂志,白纸黑字却死活读不下去。
……纪弥就这样去舞会了?他忍不住神游。
纪弥和舞伴有没有可能被选为kg≈ap;een?其他人会不会朝着两人吹口哨?
那纪弥肯定会很羞赧吧,指不定脸颊又要红了,然后别人起哄得更起劲。
思及此,贺景延默默垂下眼,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心烦。
要去场地盯着么?会不会掌控欲太强了?之前还觉得纪弥太黏人需要纠正,怎么病态的反而是自己?
正胡思乱想着,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起,贺景延被打断思绪,习惯性地以为是纪弥发来消息。
他立即解锁了屏幕,却见霍晗树打来视频通话。
“外甥,为什么你脸色如此臭?”霍晗树惊呆。
被他这样吐槽完,贺景延才知道自己这时的表情不太好看。
“没吧。”他强撑着否认。
霍晗树懒得和他计较,再问:“小弥呢?他生日的时候我在北极,现在回来了给他补一份礼物。”
贺景延酸溜溜地说:“人家去毕业舞会了,现在没空理你这种闲杂人等。”
霍晗树“哟”了一声,道:“那可是传说中的实习情场啊,幸好先和你联系了,不然打扰十八岁男生艳遇。”
贺景延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他说今天会尽早回来的,你不要恶意揣测他。”
霍晗树无语:“怎么就恶
意了?就算纪弥今晚没回来,在成年人的世界也合情合理。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年纪轻轻,心态像人家的老父亲?”
贺景延想要狡辩,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他十八岁的人了,难不成还要被你管着?一直这样可不行,你迟早会被小弥讨厌。”霍晗树悠悠地说。
耳边是舅舅指点着养娃经验,贺景延冷笑了声,身后背景已经不是别墅客厅。
他打着兰博基尼的发动机,眼看着就要往外开,舅舅听到动静如梦初醒,险些发出尖锐爆鸣。
“我让你不要这么约束纪弥!”他苦口婆心地阻拦,“哥哥和弟弟该这么相处吗?你不要惹人嫌!”
贺景延道:“我就去悄悄地看一会儿,没打算让你发现。”
“这样也不对啊,你要给他自由,不能是表面工夫。”霍晗树不同意。
贺景延嗤笑:“你那么有心得,为什么当初你不带着纪弥?总比我一个控制狂合适吧?”
霍晗树抱歉地说:“噢,那还是你来比较好。”
“我很在乎风评,一个同性恋领着小男孩,容易招人口舌,还是自觉避嫌吧。”
贺景延本来想反驳,提取这句话的关键字后,却大脑卡机了足足半分钟。
敞篷版的埃文塔多愣是没有开出车库,贺景延消化了一会儿信息量。
“你是gay?”他茫然地问。
霍晗树坦坦荡荡道:“对啊。”
大概是对面的神色太过复杂,他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反正就是想出柜了,你觉得突兀的话自己缓一会儿,不准在我这儿歧视同性恋。”
贺景延点了点头承诺下来,又涣散地看了一会儿跑车的仪表盘。
然后,他问:“舅舅,同性恋会传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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