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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男孩的脸红了，他把目光转向了警官：&ldo;哎，先生……我中间停下了几分钟和我女朋友说了几句话……&rdo;

&ldo;女朋友？&rdo;警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

&ldo;是的，先生。埃琳娜&iddot;利比，她爸爸开的冷饮店。我去店里的时候，她希望我停几分钟。我说我得把酒送回去，她说可以，但却不让我马上就走，所以我就在那儿耽搁了几分钟，后来我想起了我搁在巷子里的摊子……&rdo;

&ldo;巷子里的摊子？&rdo;埃勒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ldo;就是这样，杰斯‐‐巷子里的摊子。你可别骗我，你后来就回到摊子那儿了。&rdo;

&ldo;我当然回去了！&rdo;男孩奇怪地说道，&ldo;我是说，我们两个都回去了，我和埃琳娜。&rdo;

&ldo;你和埃琳娜，哎，杰斯？&rdo;埃勒里轻声地说，&ldo;那你们在那儿呆了多久？&rdo;

听到埃勒里的问题，警官的眼睛也亮了一下。他高兴地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就全神贯注地听那孩子的回答。

&ldo;我是想马上就把摊子弄走，先生，可是我和埃琳娜，我们得在那儿说会儿话，埃琳娜说我们为什么不在那儿呆到下一场呢……我也觉得那是个好主意。我可以和她呆到十点零五分之前的几分钟，然后我再快跑回去，等第二场结束时我也能把一切都准备好。所以我们就呆在那儿……这不会有错的，先生，这肯定不会有错的。&rdo;

埃勒里站直了身子，盯着男孩的眼睛：&ldo;杰斯，现在我想让你仔细考虑清楚。你确切点说你和埃琳娜是几点钟到巷子里的？&rdo;

&ldo;哎……&rdo;杰斯搔了搔头皮，&ldo;我给那男人姜汁酒的时候大约是九点二十五。我去找埃琳娜，在那儿呆了几分钟，然后到了巷子里，差不多是九点三十五……就是……然后我就回到摊子那儿了。&rdo;

&ldo;很好。那你到底是几点钟离开巷子的？&rdo;

&ldo;大约十点，先生。我问埃琳娜我是不是该回去看摊子了，她看的表。&rdo;

&ldo;剧院里的事你都没听见？&rdo;

&ldo;没有，先生，我们一直在说话，我想……我们对里面的事一无所知，直到我们出了巷子碰见了约翰尼&iddot;蔡斯，他也是引坐员，他当时就站在那儿，像个卫兵一样。他告诉我说剧院里面出事了，潘泽先生派他到左边的巷子里来的。&rdo;

&ldo;我明白了……&rdo;埃勒里这时拿下了夹鼻眼镜冲男孩挥了挥，&ldo;这回你更要想仔细了，杰斯。你和埃琳娜在巷子里时有人出入吗？&rdo;

男孩马上就做出了干脆的回答：&ldo;没有，先生，一个也没有。&rdo;

&ldo;行了，小伙子。&rdo;警官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背，让他走了。然后警官又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这时他看见潘泽刚刚在台上讲完话，就向他招了招手。

&ldo;潘泽先生，我想知道一些关于这部戏每一幕的时间……第二幕的大幕是什么时候拉开的？&rdo;

&ldo;九点一刻开始，十点零五结束。&rdo;潘泽立即答道。

&ldo;那今天晚上的演出也是严格地按时间表走的吗？&rdo;

&ldo;那当然，我们有好多部门需要相互配合呢，比方说灯光、音响什么的。&rdo;经理答道。

警官在心里算了算：&ldo;那就是说那孩子九点二十五看见费尔德时他还活着，他死的时候是……&rdo;他叫了多伊尔警官，警官跑了过来。

&ldo;多伊尔，&rdo;警官说道，&ldo;你还记得帕塞跑过来报告你谋杀的事的准确时间吗？&rdo;

警官挠了挠头：&ldo;哦，我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警官。我记得的只是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二幕快结束了。&rdo;

&ldo;这还不够准确，多伊尔，&rdo;警官急躁地说，&ldo;演员们现在在哪儿？&rdo;

&ldo;我让他们都到中厅后面去了，&rdo;多伊尔说道，&ldo;我们也不知道该让他们干吗。&rdo;

&ldo;叫一个来见我！&rdo;警官说。

多伊尔跑着走了。奎因向站在后面几英尺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皮格特警官招了招手。

&ldo;看门人找来了，皮格特？&rdo;警官问道。皮格特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又高又胖的老头，手里攥着帽子，穿着很紧的皱皱巴巴的制服走了过来。

&ldo;你就是在剧院外面看门的？&rdo;警官问道。

&ldo;是的，长官，&rdo;老头手里紧张地拧着帽子回答说。

&ldo;那好吧，请你好好想想，第二幕之中有没有什么人从前门离开剧院了？&rdo;警官的身体急切地向前探着。

老头回答之前仔细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慢慢地、但很确定地回答说：&ldo;没有，长官，没有任何人出去。我是说除了那个卖桔汁的男孩。&rdo;

&ldo;你一直在那儿吗？&rdo;警官急忙叫道。

&ldo;是的，长官。&rdo;

&ldo;那好，你记得有什么人在第二幕时进来吗？&rdo;

&ldo;哎……杰斯&iddot;林奇，那个卖桔汁的男孩，在第二幕一开始时进来了。&rdo;

&ldo;还有别人吗？&rdo;

那老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在使劲地想。过了一会儿，他绝望地抬起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说：&ldo;我不记得了，长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