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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埃勒里扮了个鬼脸答道：&ldo;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家伙的帽子没在座位下面，而是在他身边的地上，或是就在附近。&rdo;

&ldo;就是说你也发现了这个，是吧，埃勒里？我蹲下去检查所发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或者说我发现我找不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这个。&rdo;警官的笑容不见了，他的眉头紧皱，灰色的胡子激烈地抖着。他耸了耸肩膀说道，&ldo;衣服里也没有存帽子的条子……福林特！&rdo;

一个穿便衣的结实的年轻人急忙走了过来。

&ldo;福林特，就像练习肌肉时做俯卧撑一样，你趴到地上把那帽子给我找出来。它肯定是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rdo;

&ldo;好的，警官。&rdo;福林特很高兴地答应了，然后有条不紊地在指定地点找了起来。

&ldo;维利，&rdo;警官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ldo;你去把瑞特和赫塞给我找来，好吗？&rdo;维利走开了。

&ldo;海戈斯托姆！&rdo;警官对站在旁边的一个侦探喊道。

&ldo;是，长官！&rdo;

&ldo;赶紧处理这些东西！&rdo;他指了指从费尔德口袋里掏出来放在地上的那两小堆东西说，&ldo;一定小心别弄混了！&rdo;

海戈斯托姆在尸体旁边跪下时，埃勒里静静地解开大衣，快速地在他曾经画过图表的那本书的空白页上记下了些什么。他低声自语道：&ldo;这也是施滕达出版公司可以私人出版的东西。&rdo;

维利带着瑞特和赫塞回来了。警官快速地说：&ldo;瑞特，快到这个人的家里去。他叫蒙特&iddot;费尔德，是个律师，他住在西七十五街‐一三号。没得到撤的命令之前就一直守在那儿，一有人出现就逮住他。&rdo;

瑞特碰了碰帽檐说：&ldo;是，警官。&rdo;转身走了。

&ldo;你，赫塞，小伙子，快到钱伯斯大街五十一号去，这个人的办公室在那儿，你就在那儿监视，没有我的命令别撤。你如果能进去就在里面等，不然就在外面在车里等。&rdo;

&ldo;好的，警官，&rdo;赫塞也走了。

奎因转过身看见埃勒里时他笑了，因为埃勒里正探过身去检查尸体。

&ldo;不相信你爸爸，啊，埃勒里？&rdo;老警官开玩笑道，&ldo;你弯在那儿干吗？&rdo;

埃勒里直起身子时笑了：&ldo;我只是好奇，就这样。我对这个令人难受的尸体的某些地方感兴趣。比方说，你量过这个男人的头吗？&rdo;他说着把从兜里拿出来的原本是绑书的一根细绳递给了他父亲。

警官拿过绳皱了皱眉，叫过来站在剧院后面的一个警察。他低声发布了命令，那个警察拿到绳子后离开了。

&ldo;警官。&rdo;

奎因抬起头。海戈斯托姆眼睛闪着光站在他身边。

&ldo;我捡纸的时候在费尔德的座位后面发现了这个。&rdo;他举起了一个暗绿色的瓶子，是一种姜汁酒的瓶子，上面的商标上写着&ldo;佩利超干姜汁饮料&rdo;。瓶子里的酒喝了一半。

&ldo;好，海戈斯托姆，你有了额外的收获，说说吧。&rdo;

&ldo;是，先生！我在死者的座位底下一看见这个瓶子我就知道是他晚上用的，因为今天白天这儿没有演出，而这儿的清洁工每二十四小时会彻底打扫一下的。如果不是这个人或与他有关的人今晚用过的话，它是不会在这儿的。我觉得&lso;也许这也是个线索&rso;，所以我就找到了这儿卖饮料的男孩让他卖给我一瓶姜汁酒，可是他说，&rdo;海戈斯托姆笑了，&ldo;他说这个剧院不卖这种酒。&rdo;

&ldo;你这次动了脑筋了，海戈斯托姆，&rdo;警官赞许地说道，&ldo;去把那孩子叫来。&rdo;

海戈斯托姆出去的时候，警察揪着一个矮个子胖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的晚礼服已经有些轻微的变形了。警官叹了口气。

&ldo;你是管事儿的吗，先生？&rdo;小个子跳起来叫道。

&ldo;我是！&rdo;警官沉着脸答道。

&ldo;那我就想让你明白，&rdo;小个子叫道，&ldo;喂，你放开我的胳膊，你听到了没有？我想让你明白……&rdo;

&ldo;放开这位先生，警官，&rdo;警官说，脸色更阴沉了。

&ldo;……我觉得整个这件事都非常让人愤怒！从事情的开始到现在我和我的妻子、女儿已经在这儿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而且你们的人连我们站起来都不允许！这简直太气人了！你以为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让这么多人死等吗？我一直在观察你……别以为我没有。我们在这儿吃苦受罪而你们却在这儿闲溜达。我要告诉你，我要告诉你，如果你不允许我们一家马上离开的话，我就要告诉我的好朋友，这儿的大律师辛普森，我要控告你！&rdo;

奎因警官厌恶地盯着这个矮胖子的脸，他叹了口气开口了，声音里却带着一种坚决：&ldo;亲爱的先生，你想过没有，这里发生了一场谋杀案，凶手可能就在观众当中，可能就坐在你和你妻子、女儿的旁边，他可能比你还急于离开这里呢。如果你想向你的好朋友大律师抱怨，你离开这里后尽可以去。现在，我还想麻烦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耐心一点，等我们允许之后再走……我希望我说明白了。&rdo;

附近的观众中出现了一点骚动，似乎对这个小个子男人碰了个钉子感到高兴。小个子在警察的跟随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