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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美少年（第2页）

“灵汐，你看我给你带什……”九宸一脸笑意地走进来，话说了一半就看见一旁垂首行礼的男子，遂敛了笑意，颇有点不自然。他是战神，又和灵汐关系非同一般，他要进来，自是无人敢拦，也无人告诉他灵汐正在会客，更不知这会的客竟是一名男子，还是一名美少年！

“见过战神。”昶亭毕恭毕敬。

“这位是？”公事公办的语气。灵汐见他袖中一股蓝光闪了一下，好像是施了个什么诀。

“九宸，这位便是先前母亲提到过的昶亭仙君。”

哦，原来是他。九宸回了一礼。三人落座。

“九宸，昶亭仙君负责山灵地志，对山灵各族的情形也颇为熟悉，我请他来打听打听。”

“嗯。”九宸向昶亭道，“山灵界如今局势不稳，灵汐在此，本尊颇有挂怀。昶亭仙君年少有为，又熟知山灵情势，日后还望多多照拂灵汐。”

“不敢，战神言重了。辅佐国主、公主，是臣下的职责。”

九宸虽是战神，但来到山灵毕竟是客，便不再多说。低头看见盘中的桃花饼，按捺不住，想伸手去拿；转念一想，当着外人吃点心好像有失战神体统，于是咽了咽口水，暂时作罢。可忽然想到，这饼可是在我来之前就摆在这儿了，难道是给昶亭准备的？想到这儿，不禁又看了昶亭一眼，见他温文儒雅，仪表堂堂；关键是，看起来颇为年轻。想起当日山灵小仙娥议论自己的年龄，忽然心中颇不是滋味，瞅了灵汐一眼，她却正看向昶亭。

只听灵汐说，“昶亭仙君，还有一事，想问询于你。”

“公主请讲。”

石婆婆一直在门口守着，小福上了茶点也退下了。灵汐看了石婆婆一眼，确定无人在外，便说，“景休国师在山灵势大，如若国师叛君，诸臣会如何？”

这问题颇为犀利，灵汐本以为昶亭会惶恐，却见他依然不改先前的沉稳，缓缓道，“国师势大，又手握军权，在山灵界确实难以撼动。但效忠凤凰这一点，乃是山灵祖训；因着凤凰血与幽灵门的关系，自天地初开以来，这祖训便无人敢违。五万年前，翎月国主得反垣渡，也是因为她是凤凰血脉；如若景休国师反出国主，却是不得人心，万万行不通的。”

“那便好。他手中的军权呢？如若造反，如何应对？”

“国主有一枚令牌，可慑军威，消弭兵灾。此令非凤凰一脉不可驱动。臣今日特意带来，这就呈于公主。”昶亭是翎月多年扶植的心腹。石婆婆去寻他的时候，向他讲了灵汐的身份和翎月佯睡的来龙去脉；他便知此次来见灵汐，绝非谈谈地理山川那么简单，便早早备下这令牌，带过来交与灵汐。

灵汐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九宸冲灵汐笑笑，露出赞许的目光，心道，这小呆鸟越来越厉害了，真的有做国主的潜力呢。

“好，”灵汐接过令牌，“多谢仙君。”

“公主，臣有一事。”昶亭道，“近日朝野上下推立新国主的声势颇大，臣亦听到了许多推立灵汐公主继位的意见。不知公主可知？”

“听景休国师提起过。我已请他代为压制。朝野议论没有消弭之势吗？”

“不曾。依臣观察，反而愈发势大了。”昶亭抬眼看了看九宸，一向平淡的目光中竟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畏惧，顿了一下，像是下了下决心似的，道，“公主可知，山灵族一直有个规矩……这，山灵国主是不能与外族通婚的。”

灵汐颇为惊讶，转眼望向九宸，见他星目圆睁，瞪着昶亭的目光像是要吞没他似的。昶亭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国师可知有此规矩？”灵汐问道。

“代代相传的规矩，山灵人尽皆知。公主，你生父当年之事，多多少少也与此有些干系。”

九宸强压怒火，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规矩？可立可破！”

注：

[1]堇青石呈紫罗兰色，有“水蓝宝石”之称，产于片岩、片麻岩以及蚀变火成岩中。

[2]中国神话中应龙是龙进化的最终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