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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西贝又问了一遍,捏捏他的小脸蛋,凑上去,拿鼻尖蹭他的鼻尖。
软软的,热热的,张小易腾地红了脸。
“呀,你脸红了!”
贾西贝扭着小细腰,捏着他的耳朵哈哈笑。
张小易终于有表情了,很困扰的:“你怎么……像个大姑娘啊。”
贾西贝的笑容倏地收敛,眨了眨眼睛,垂下头。
张小易心里一沉。
“像……吗,”贾西贝的声音闷闷的,“我觉得好多了……晚上我都没掉眼泪,贞哥也说我是个御者了。”
张小易特别着急,急着说不,可他的脸,仍然呆呆的。
这时元贞朝河岸走来,看贾西贝又在伺候人,凶巴巴地发火:“你干什么呢!”
贾西贝心虚地缩着肩,小声咕哝:“没……没揉腿……”
元贞叹了口气:“你过来一下。”
张小易看着贾西贝绞着手绢,晃着小屁股,一扭一扭跟过去。
“喏,”元贞伸出手,递给他一把野浆果,小指甲大小,黑紫黑紫的,“有点酸,你没事的时候吃着玩。”
贾西贝的眼睛亮了,拿一个放到嘴里,“哎呀!”
他苦着脸,拿额头抵着元贞的肩膀,酸得直扭。
恰好高修到河边洗手,看见他俩:“喂喂,背着我吃什么好东西呢?”
“野果子……”贾西贝酸得舌头都大了,“修哥你要吗……”
高修一看他那张脸,非常明智地摆了手。
“哥……你吃吗?”
贾西贝又酸着脸问元贞。
没等元贞拒绝,“不对呀,”高修插到他们中间,“怎么他是‘哥’,我是‘修哥’,小贝你差别待遇啊!”
“啊?”
贾西贝自己都没注意,他对元贞的称呼,什么时候从“贞哥”变成了“哥”。
张小易坐在河边,默默看着他们,伤口上的水还没干,风吹上去凉凉的,很舒服。
三人聊了一会儿,元贞像躲什么似的,单独离开,张小易立即跟上,往卡车那边走。
“你跟着我干嘛?”
元贞打开车门,问他。
张小易掏了掏破裤兜,掏出一个油亮亮的红苹果,是真空技术保存的,这个季节可以换两桶汽油。
元贞蹙眉:“你怎么有这个?”
“逃跑时从干部桌上顺的,”张小易把苹果塞给他:“大哥,求你罩。”
元贞瞧瞧他,又瞧瞧苹果,笑了:“干嘛找我,我什么都不是。”
“我看你对贾西贝挺好的,像个心软的人。”
他看错了,元贞的心比石头都硬,只是对贾西贝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张小易掀起自己的衣服:“他给我洗伤口,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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