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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ot;有人陪你吗？&ot;

维娜忽觉鼻腔发酸，说：&ot;有人陪哩。&ot;

&ot;哪些人？&ot;

&ot;都是妈妈的好朋友，好多人哩。&ot;维娜声音发硬了。

雪儿说：&ot;有人我就放心了。&ot;

维娜终于忍不住了，哇哇地哭了起来：&ot;雪儿啊，妈妈想死你了。&ot;

&ot;妈妈，我想你，我也想你……&ot;雪儿哭了起来。听得出，她一直在强作欢喜。

维娜忍住了哭泣，说：&ot;雪儿，我们都不要哭了。你也要好好的过个年。你爸爸他好些吗？&ot;

&ot;好些了。我替爸爸谢谢你。&ot;雪儿压低了声音，&ot;妈妈，要爸爸听电话吗？&ot;

维娜迟疑会儿，说：&ot;算了吧。&ot;

接完电话，维娜感到莫名地不安。饭也不想吃了，闭着眼睛听音乐。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打了雪儿电话：&ot;我是妈妈。叫你爸爸听电话吧。&ot;

过了半天，那边传来郭浩然苍老地声音：&ot;维娜，你好。&ot;

&ot;你好。&ot;

&ot;维娜，谢谢你。&ot;

&ot;不客气吧。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哪里不舒服，就跟孩子讲。雪儿孝顺，你有福气。&ot;维娜说。

郭浩然声音哽咽起来：&ot;维娜，我这辈子……&ot;

维娜说：&ot;别的都不说了。祝你新年愉快，身体健康。代问你姑妈好。再见吧。&ot;

雪花还在纷飞着。爆竹声震耳欲聋，焰火印得窗帘红红绿绿的闪。维娜斜躺在沙发里，收看电视。春节联欢晚会越来越没意思了，维娜已有好几年没看了。有个频道正播着京剧，《西厢记&iddot;拷红》。红娘正唱道：

我红娘将说是一声请，他就想今日做新人。夫人命亚赛是将军令，又好比君命诏，不俟驾而行。我从来是心硬，今日里一见也留情。

维娜喜欢听京剧。可是爆竹声太大了，唱词一句也听不清。就把音量调到最大。可是，窗外的爆竹声偶尔停下来，电视声音又太高了。又得把声音调下来。刚好听得几句，又是爆竹大作。维娜干脆把声音调到最小，看着唱词，自己学着哼，如同唱卡拉ok。

只是折子戏，一会儿就完了。接下来就是广告。维娜耐着性子看广告，心想广告完了，还会有京剧的。可是广告长得没了边。有个什么柔珠按摩胸罩的广告最恶心了。一位俗不可耐的女子，操着港台普通话，指着自己硕大的胸脯说：&ot;很多很多的细小柔桌（珠），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辱房。它金（真）的会动也，就西（是）这样子，一下、一下，动也。我现在就西（是）不戴辱罩，也很丰满哦！&ot;

维娜咔咔地按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忽然在电视里看到李龙。原来李龙正在看望除夕之夜仍坚持工作岗位的邮电电信职工。李龙被前呼后拥着，在电信机房里视察，发表了几句讲话。维娜看看时间，已是零时了。心想李龙也够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