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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2页）

他脚步一顿，路子灏和李枫然围坐在堂屋的烤火架旁，路子灏正在逗野猫啾啾。

李枫然看路子灏：&ldo;我就说吧。&rdo;

外婆慈祥笑道：&ldo;枫然跟子灏来看你了，你们好好讲，我去做饭。&rdo;

梁水还站在原地。

路子灏起身，几大步过来，用力抱了他一下，有些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背。

梁水没什么表情：&ldo;你们怎么来了？&rdo;

李枫然说：&ldo;看看你在干什么。&rdo;

梁水走到烤火架边坐下，掀开被子，将冰冷的双手塞进去。灼热的火焰炙烤着冻僵的手指，外热内冷，分外焦灼。

两个朋友还没组织好语言，反倒是梁水，挺寻常的语气，问路子灏：&ldo;最近怎么样？&rdo;

&ldo;还不是老样子。&rdo;

他又看李枫然。

&ldo;今年要开独奏会。还在学作曲。&rdo;

梁水淡笑：&ldo;蛮好。&rdo;

他搓着冰凉的手，脸上笑容散去：&ldo;她……&rdo;

路子灏笑笑：&ldo;蛮好的。你也知道她那性格，心里不放事情的，还是那个开心的样子。&rdo;

&ldo;嗯。&rdo;梁水表情怔松。

是希望她好，希望她开心的；可又……希望她不要每一刻都……

更怕……她真的放下了。

他埋下头去，有那么一瞬间想涌泪。他很想她，太想她了。

路子灏问：&ldo;你脚怎么样？&rdo;

他吸一口气，抬了头：&ldo;医生说恢复不错。&rdo;

李枫然低头看了眼：&ldo;我听我妈妈说，这一年都得做后续治疗，你……&rdo;

&ldo;在做。&rdo;梁水知道他意思，&ldo;我教练帮我申请了医疗费，别担心。&rdo;

最灰暗的时候，他一度打算放弃后续治疗，但教练帮了忙。只是，他永远没法再用体育场上的成绩回报这份恩情了。

&ldo;那就好。&rdo;路子灏终于问，&ldo;水子，你之后打算干什么？&rdo;

梁水没答。

路子灏看一眼他的黑色大衣，雪花融化了，留下大片的斑驳水渍：&ldo;水砸，对我们，你就说你心里真实想法。&rdo;

梁水盯着被子上的花纹，说：&ldo;打工。&rdo;

李枫然开口了：&ldo;我不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