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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跟林蕴……是什么关系啊？”程砚小声地问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多了解一下霍景庭。问的很平静，程砚也就当作故事听了。“没关系。”霍景庭回答地毫不犹豫。“哦，好吧。”程砚闭上眼睛，“你们以前？”“和他父亲是合作伙伴。”霍景庭放轻了声音，“两家有些交情。”程砚轻轻应了一声，其实霍景庭已经很好了，所以作为他的oga他也要做得更好，配得上他的身份。霍景庭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但还是一一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先生，那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程砚好奇地问道，他一直觉得霍景庭很清心寡欲，可是这么多年总不至于没个喜欢的人吧，遇上了这么多oga，总不至于一个都没看中吧。“嗯。”霍景庭的思绪落进回忆里。稚嫩的少年清爽干净，笑起来很温柔，看书的模样乖巧听话，抬头看外面的世界时眼里带着好奇，皱眉时眉宇间都是淡淡的忧愁，叫人怜惜。程砚没急着问下一个问题，真的，霍景庭有喜欢的人。现在当然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是白月光吗？即将褪色的记忆又慢慢被新的色彩填满，霍景庭看了看窗外，他记得结婚之前见到程砚的时候，人也很温柔，虽然疏离，是藏在记忆里的感觉。“先生……”程砚睁开眼睛，其实睡意已经很浓了，但是他好奇霍景庭谈起喜欢的人是什么的，于是偏头去看他，只有冷硬地下颚线，程砚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那先生喜欢了多久，和他没在一起？”霍景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也喜欢，他……”低头去看程砚的时候，发现人好像已经沉沉地睡着了，霍景庭就没有继续说，将视线移开，思绪坠入回忆。程砚的羽睫轻轻颤了颤，他不知道要怎么问怎么说了，虽然初衷是听故事。他也会有私心啊。他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虽然他从未取得过什么，但是他也不会把霍景庭让给任何一个人。被打扰了程砚今天休息，以前没觉得自己休息的很多，现在有了基本不休息的霍景庭做对比，程砚才知道一个月自己还要休息很多天。休息的时候，程砚更乐意在家做饭然后给霍景庭送过去，而不是简单地和霍景庭在外面吃一顿，虽然周姨已经回来了，但是只要给他送饭，程砚都要亲自下厨。公司的人都知道程砚是总裁夫人，而且和总裁关系还很好，程砚性格也很好，所以很多人都会和程砚主动打招呼。程砚一直被关注到霍景庭办公室门口。刚冲经过的人笑了一下，手落在门把上就被办公室里的吼声吓了一跳。“做不好就滚！”程砚收回了手，没有推开门。被吓到有点儿，一直见到霍景庭比较淡漠，这时候忘了其实他的性格自己根本不了解，背后还有严厉的一面。但是还好，主要是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怕打扰了霍景庭的工作，于是就打算在门口等一会儿。里面的另外一个声音小了很多，程砚没太听清。倒是后来霍景庭那声不耐烦的“出去”，程砚听得清清楚楚。程砚心里咚咚直跳，像是受训的是自己一样紧张。有一天霍景庭烦他了，会不会也不耐烦地让他滚。在进霍家以前，程砚想到了很多自己不被喜欢，最终被赶出家门的结局，想了很多遍后来就能坦然一些接受了，现在再想就很难受。愣在门口的程砚——出来的时候新助理还被杵在门口的程砚吓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把门带上了。“你是同事吧，送文件？别进去了，总裁正烦着了。”新助理还心有余悸，霍总已经把他骂了一顿了，最后又表达了不满，感觉他的工作要不保了，他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啊，我……”程砚反应过来，就被新助理拉到了一旁。“别去了，文件先搁搁吧，我不能让你也挨训，太可怕了……”新助理低头看了看程砚手里的本该有的“文件”，疑惑地问道：“你……文件了？哦，我知道了，你也是助理啊？”“不是……我送午饭……”程砚也低头跟着看了看手里。新助理一想既然是午饭一定能够安慰暴躁的总裁，所以就推着程砚快点儿去办公室，“哦，那你快去吧。”程砚还没解释完，就被新助理推进了办公室，新助理又迅速关上了门。霍景庭本来还在气头上，烦躁地抬头就看见了程砚，瞬间就将烦躁的表情收敛了，不说开心但至少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