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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岳柠低垂着头，换了鞋绕过孟姚晗就进了卧室。“奶奶，我去看看她。”孟姚晗说罢，拄着拐杖追了进去。岳柠刚一进去就去了卫生间。孟姚晗进屋后反锁好门，本来想着跟进卫生间看看情况，可谁知转了两下门把手，岳柠竟然也把门锁了。“开门。”孟姚晗敲了两下门，示意岳柠开门。岳柠没吭气儿，孟姚晗把耳朵贴到门上，除了水声，什么都听不到。“岳柠，开门。”孟姚晗已经完全忘了刚刚准备跟岳柠兴师问罪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岳柠浑身脏兮兮的样子，还有那掩饰不去惊慌的脸。里面依旧没反应。孟姚晗深吸了口气：“岳柠，我数到三，给我开门。”“一。”“二。”咔——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孟姚晗推开门，入目是地上脏兮兮的衣服，转眼看去，就是浑身赤-裸，眼睛通红的岳柠。岳柠的手上还拿着搓澡巾，左半边脸被搓得通红。她看着孟姚晗，眼泪忽地就掉下来了。那一颗颗眼泪砸在孟姚晗心上，孟姚晗的语气顿时就软了下来。“怎么了这是？”孟姚晗往前挪了几步，她抬手抚上岳柠的脸，她看着都疼。“我那天回去宿舍去拿衣服，看到蒋悦和人接吻。”岳柠看着孟姚晗眼中那抹心疼，突然就有了说出口的勇气，“是和一个女生。”孟姚晗眉头皱了起来：“所以你以为蒋悦喜欢我？”孟姚晗联想到岳柠之前说的，觉得有些可笑。“今天放学……”岳柠说到这里顿了下，身体止不住发抖，她甚至不敢想，如果那时闵时哲不在画室，或者蒋悦把她拖到别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孟姚晗看着岳柠的表情，心蓦地沉了下去。岳柠缓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道：“她在教室门口等着我，她，她把我拖到地下室，她……”岳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事情，她甚至不敢回想。“她碰你了。”孟姚晗的语气冷了下来，她可是从没想过蒋悦敢对她有那种歪心思。听着孟姚晗的语气，岳柠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看着孟姚晗的脸色，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她甚至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得勇气去和孟姚晗说这些。“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身体……”岳柠忍不住向后撤了一小步，她委屈却又难堪。孟姚晗皱了皱眉，总觉得对岳柠现在的态度格外不满。她伸手捏住岳柠的下颚：“过来点儿。”岳柠听话地靠近了一点儿，却不敢抬头去看孟姚晗，刚刚那几句话，已经将她的勇气耗得干干净净。“碰了这儿，对吗？”孟姚晗虽是疑问，却很笃定。她的拇指抚过左边被搓红的脸，发出一声叹息：“疼吗？”岳柠本来想摇头的，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孟姚晗无奈：“疼还这么搓！”“脏。”岳柠吐出一个字，眼中满是厌恶，即便是她搓得那么用力，却感觉依旧搓不掉那种令她感到恶心的黏腻感。孟姚晗结舌，别说岳柠觉得脏，就算是她想想蒋悦对这具身体做的事儿，孟姚晗也觉得恶心。她盯着那片通红的地方，缓缓俯下身去，直到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孟姚晗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她猛地直起身，有些慌乱的看着岳柠。岳柠呆愣愣看着孟姚晗，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诧。“那啥……”孟姚晗抓了抓头发，眼睛左右乱瞟，使劲找着借口，“好多书里不是说这样消毒吗？哈哈，你……有没有好点？”岳柠僵硬的点点头，她觉得周围所有背景都变空白，目及之处，只剩一个孟姚晗。“好点儿就好。”孟姚晗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指了指门口，“那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说完，逃也似的出去了。一门之隔，孟姚晗和岳柠的心跳几乎同步，跳得一样厉害，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飞出一般。孟姚晗缓缓抬起手放在嘴唇上，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亲了岳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岳柠搓得太用力，岳柠的脸上烫烫的，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香。直到那一刻，孟姚晗突然意识到，那具身体现在不属于自己了，而是属于一个自己永远不会想到会和她有交集的一个女生。鼻尖依旧充斥那甜香的味道，孟姚晗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待反应过来这回味似的动作，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她用力甩了甩脑袋，把刚才的画面从脑海甩出去，全心考虑她不在学校的时间，岳柠一个人怎么办。岳柠呆呆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孟姚晗出去时的姿势。她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刚刚被孟姚晗亲过的地方，那温软湿热的触感像是被冻结住一样，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