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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第1页）

钱智商也带点惋惜地说：&ldo;是这样啊。比起现在这些炫富的，那贾王史薛四家还真不定能干过他们。老晨，你说是吧?&rdo;他看见我，随口问了句。

&ldo;可不是么，那些老贵族正走向没落，人家这些刚暴发，可是处于上升期。&rdo;这倒是真的，这帮新暴发户炫耀、挥霍财富，可是那四大家族也望尘莫及的。

孔总也说：&ldo;小小年纪就这么狂，还真没见过。也难怪，像我们这样，费劲巴力地从生产一瓶瓶酒里挣小钱，惨淡经营搞实业，人家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别管怎么来的吧，也真有理由狂啊。&rdo;

钱智商一摆手说：&ldo;孔老总可真说得是呀，不过，一说起这个也真影响积极性。算了，她走了不就挡不了咱们的道了么。走，都上车，咱该上哪儿还上哪儿!&rdo;

于是，我们重新回到车里，由五辆车组成的车队，虽称不上浩浩荡荡，但也有一定声势，向现实世界中的红楼贵族大酒家进发。

公司在这里预订了两席，一间单间是来自三家的客人，由公司干部陪。在外边还有一小桌，是专为司机这个特殊群体开的，由成奋清陪同。

我们这桌的客人，不是原来见过就是刚认识的，倒也很容易交谈，所以隋声（当然应该是钱智商的旨意）才找我当个陪客。

不过，那个&ldo;红白纱&rdo;烟草集团的颜总（钱总介绍他是管销售的老总）除外，我实在不想和他打交道，也无话可谈。

说起原因，倒不是因为初次见面。从个人角度讲，父亲不到六十岁，就死于肺癌，医生说和他大量抽烟有极大的关系，这让我对烟草及其业内人士都不感冒。从公共角度讲，我也相当讨厌这个公害，害死人从不偿命。

读者前面或许会注意到，笔者从来没有&ldo;涉烟&rdo;描写。其实，公司并非无人抽烟，钱总在有客人时是会陪抽的，潘学也抽，柴菲也抽。本来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写下大量诸如&ldo;柴菲随手点上一支烟&rdo;或&ldo;钱智商扔给潘学一支&lso;红白纱&rso;&rdo;诸如此类的句子，既能白混一些稿费（本书侥幸出版的话），也免了苦思如何用别的动作来代替，但我担心这可能潜移默化影响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还是一律封杀。

然而，烟草公司杀上公司的门，你想避开也避不了。

席间，孔总对颜总打趣地说：&ldo;这可真是烟酒不分家啊，我们小酒早来一步，你们烟草便紧随而来啊。&rdo;

我心想，他们这对倒挺像美国那对著名冤家&ldo;卖当捞&rdo;和&ldo;啃得急&rdo;，各处的店家总是相伴而行。

颜总也笑笑说：&ldo;我们是最近才知道这个景区的，还是你们的消息灵通啊，先嗅到了&lso;穿越&rso;经济的商机。我们嘛，先天性就不如你们，好多的限制，有点像过街老鼠，宣传上都快无立足之地了。发现个新领域，还不赶紧跑过来。&rdo;

我心想，应该叫&ldo;钻过来&rdo;，烟草人可真是有点空子就钻啊，不是已经把&ldo;烟草院士&rdo;都推上去了么，虚拟世界这块净土他们也盯上了，还嫌害人害得不够多啊。

这时，旁边的那位品酒师跟我说：&ldo;喂，晨先生，你说这里外两家红楼大酒家，是不是一个连锁店啊?就说这道菜，从形到味，和我上回在里面吃的，像是一个师傅做出来的。&rdo;

我先是笑，这怎么可能呢?这位老兄显然不知道，里面的厨师可是虚拟角色，怎么可能和外面有任何瓜葛呢?我随口回答道：&ldo;都照着《红楼梦》原著书上写的做，当然会一样了呗。&rdo;

不过，当我看到他筷子指的那道&ldo;葱烤鲫鱼玉片笋&rdo;，就呆住了，这可确实是书中根本没提到，但我又在里面那个贵族大酒家里吃过的。眼前这道菜，确实和里面的那道菜的形状、味道几乎完全一样。

隔着一段距离的苍井溢居然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接过来说：&ldo;晨老师，你可不能用老眼光来看人家啊，这家酒店，刚开业时确实水平不行，不过几个月下来，与时俱进了，要不咱们能选他们来招待贵客么。&rdo;

我刹那间想起了一件事：里面大酒家的&ldo;执行掌柜&rdo;贾芸有次闲谈时说，你们有的&ldo;蟹客&rdo;特讲究啊，有的人硬说不知道这菜做得干不干净，非要到厨房间看看，只好领他进去看看，结果还非得看这一道菜从头做完了才算放心。这样的事已发生好多回了。

当时，我也没当回事，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总会有些怪脾气的人的。不过，和眼前这事一联系，我忽然一震：那些个人不是去查卫生的，而是去&ldo;偷菜&rdo;的!

当然，这个&ldo;偷菜&rdo;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个游戏，即趁人不备去偷虚拟菜地的菜，而是指厨师跑到别人家的店去偷师某种新菜式，是另一种形式的&ldo;盗版&rdo;，将人家辛苦研究出来的菜式直接搬来赚钱。

这种事，说无耻也是够格的，只比从人家口袋里直接搂钱的小偷强了那么零点零五。

这事我得想法证明下。怎么证明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

我跟苍井溢说了声：&ldo;我去他们厨房看一下&rdo;便离了席。

找到了厨房间门口，马上就有个人过来拦住我：&ldo;这位客人，对不起，这里是厨房重地，谢绝参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