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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第1页）

&ldo;你对如何把性别倒转应该颇有心得，洛基。&rdo;密涅瓦若有所思地说，&ldo;我听说你还曾经给奥丁生了一匹八条腿的马呢……&rdo;

&ldo;我!没!有!&rdo;洛基咬牙切齿地说，&ldo;那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传说……以讹传讹……&rdo;

&ldo;真的吗?&rdo;密涅瓦在膝盖上支起了十指，含笑说道，&ldo;可是我听到索尔到处吹嘘你的惊人本领，还夸口说你变成的母马看起来比别的马都要灵巧……&rdo;

&ldo;我没有变成母马!!&rdo;洛基咆哮道，&ldo;那是我骗索尔那个傻子的‐‐&rdo;

&ldo;他还说你经常变成仙女去和阿斯加德的仙女们一起玩，还会编织花环……&rdo;

&ldo;索尔!!!我要杀了你!!&rdo;

………………

事实证明，索尔说的那些故事里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是真的，只是史蒂芬和密涅瓦很难从洛基的反应中看出到底是哪一部分。

至少洛基真的开始忍气吞声地讲述他的变性经验了。他本人倒似乎不觉得那有什么丢人的‐‐实际上也确实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洛基对于索尔把这件事到处吹的事还是大为光火，以至于整场交流都是在磨刀霍霍声里度过的。

按照洛基的说法，这实际上并不是个简单的幻术把戏或者变身魔咒，也自然没法被普通的方法解除。洛基声称，最干脆利落的方法就是死亡‐‐密涅瓦和史蒂芬都直接跳过了这个建议。

&ldo;或者，你们可以重新做一场梦，覆盖当下的现实。&rdo;洛基咧开嘴，十分诚恳地谆谆教导，&ldo;说不定有奇效呢。&rdo;

&ldo;为什么你明明已经不是诡计之神了，看起来还总是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呢?&rdo;密涅瓦的手松松地环在史蒂芬的肩膀上，十分真诚地发问道。

&ldo;因为故事就是谎言，密涅瓦。&rdo;洛基皮笑肉不笑地说，&ldo;现在，诡计之神认为，你们可以出去了。&rdo;

&ldo;希望索尔人没事。&rdo;史蒂芬在离开阿斯加德时如此评价道。

&ldo;希望他们两个都没事。&rdo;密涅瓦深沉地说，&ldo;弗丽嘉可不会希望看见她的两个儿子大打出手‐‐她才不觉得那是在&lso;培养英雄&rso;呢。&rdo;

&ldo;索尔什么时候吹嘘过洛基编花环?&rdo;史蒂芬忽然冷不丁问道。

&ldo;什么?他当然没有了。&rdo;密涅瓦爽朗地回答，&ldo;弗丽嘉告诉我的。&rdo;

她那张清冷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看得史蒂芬也忍不住有些想笑。但紧接着，他的笑容凝固了。

&ldo;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密涅瓦?&rdo;史蒂芬干巴巴地说道。

&ldo;嗯?&rdo;密涅瓦温柔地从喉中逸出一声疑问。

&ldo;我们的女儿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rdo;史蒂芬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ldo;……&rdo;密涅瓦沉默了几秒钟，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说：&ldo;就让墨菲斯再辛苦一阵子吧……我们还有别的问题要解决呢。&rdo;

史蒂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再次摸了摸手腕上的牙印。

‐‐‐‐‐‐

事实证明，最后想要恢复原状还得靠自己。已知的所有魔法对此确实没什么效果‐‐能够变性的魔法在历史中多如牛毛，但并没有强力到可以作用在两个魔法实体上的法术。

至于重新做一场梦呢……史蒂芬倒是真的试图尝试了，但他的意识才刚碰到梦岛的边缘，就被睡魔十分客气地请了出去‐‐也许用&ldo;赶着跑&rdo;这个说法更合适一些，但大家毕竟挺熟的，不好太过分……

史蒂芬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见密涅瓦支着脑袋，正温柔地凝视着他。

折腾了许久之后，他早已经习惯了她那张变得深刻锐利的面容，此刻却发觉，自己一如既往地会为她被暖色光芒照亮的眼眸而感到心动。

只因为是她，其他的一切条件于是都不再重要了。

实际上，史蒂芬觉得自己也并不真的为此烦恼。凡是和她一起经历的事情，无论大小，总会是他生命里的亮色，哪怕是眼下这个小小的麻烦境况也是如此……虽然让人尴尬，但也不失有趣，难怪密涅瓦总是会笑意深深。

他任由自己陷在那温柔的心绪里，有些无奈地开口说：&ldo;梦君不肯让我做梦。&rdo;

&ldo;我猜也是。&rdo;密涅瓦低低笑了两声，尾音像被拨动的琴弦般滑过空气。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史蒂芬，低柔地说：&ldo;我刚刚好像突然想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史蒂芬。&rdo;

&ldo;嗯?&rdo;史蒂芬同样支起了身体，握住了密涅瓦骨骼分明的手，做出预备聆听的姿态。

&ldo;你还记得传说中的神是怎么诞生的吗，史蒂芬?&rdo;密涅瓦轻声地说，用吟诵赞美诗的口吻念道，&ldo;最开始，神灵只是幻梦;接着，他们走出梦境，进入醒时世界之中。&rdo;

&ldo;他们从崇拜和爱中汲取力量。&rdo;史蒂芬叹了口气，接了上去，&ldo;……最终得以茁壮成长，获得不朽之命运。&rdo;

&ldo;人们以信仰造就神明。&rdo;密涅瓦垂下眼睛，微笑着说，&ldo;我们则以爱造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