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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腕,抽剑,猩红的血花绽放在密室中,点点如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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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激灵,少年身躯一僵,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发黄的屋顶,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这才发现冷汗早已经浸湿后背。
他翻身坐起,怔怔的看着向迎风摇曳的烛火。
“原来是一场梦。”
喘着粗气,安伯尘擦了把汗自语道。
举目望去,墙壁上沾染着鲜血的绝句清晰可见,密室一如既往的幽暗,虽然仍被囚禁在此,可一切似乎并没有梦里的那样糟糕,起码自己还活着。
他长舒一口气,转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望向窗棂处。下一刻,他的瞳孔陡缩,身体向后蜷去。
“嘶”的一声,飞蛾在那盏油灯中爆出一团细小的火花。
脑袋“嗡”的一声,猛然间,安伯尘想起了他六岁时的一段经历。那晚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村里和他一同玩耍的小石头不小心从山上滚下,第二天,小石头喊他去山上烧草,安伯尘迷迷糊糊的跟着去,结果亲眼见到小石头一失足,从山巅摔下,被大人们找到时,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从小到大,这样邪门的事儿也只发生过一次,毫无缘故。而安伯尘也从没和人提起过,连爹爹也没有,他怕别人说他是妖怪。或许是因为害怕去回忆,又或许因为时间太久远,总之安伯尘再没记起过,直到今天。
娇柔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安伯尘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
“那人死前说了,我们要找的秘密都藏于这首七绝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非死前他还要作弄我们一回不成。”
“馨儿还真是心性单纯,离公子生前尚守口如瓶,如今死了自然想让那个秘密随他一同入土,又怎会向我们倾吐真相。更何况这些仆僮个个愚昧无知,即便诗中真藏着那个秘密,他们又怎会发现。”
......
那两人走来,说着一模一样的话语,只字不差,和梦里的情形如出一辙。安伯尘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只觉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整个世界也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阵响过一阵的心跳声。
女子戏耍他时的嘲讽,以及那冰冷的一剑闪过脑海,却让安伯渐渐冷静了下来。
隔了七年,居然又作了场那样的梦,不同的是这一次,梦里那个死去的人变成了自己。
那年如果自己再机灵点,再勇敢点,出言提醒小石头,也许能将他救下来......可是小石头终究还是死了。
难道我也注定了要像梦中一样被杀死在这里......不,不,如果我注定了难逃一死,又怎会知道这一切。
公子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虽是修行之法,可也是行世之道。
定是哪方神明怜我性命,暗中提醒我。
紧拽着双拳,安伯尘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火烛尽黯的窗棂,遥望向漫天星华的夜穹,群星璀璨,夜白如昼,不经意间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
既然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一切,那未必不能扭转,我定要活下去,活着回圆井村......
深吸口气,安伯尘如是想着。他并不知道,在他心底深处,某个曾经无比卑微的角落里,有着什么正悄然改变着。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却仿若落于石间的水滴,只要不断绝,终有击穿坚石的那一天。
王侯一朝伯,来日一轻尘,今日之尘,又怎晓日后之伯,从此往后,你便叫安伯尘。
那年于戏馆看戏,台上的伶人的轻歌婉转,恩怨情仇,英雄美人,何等慷慨壮烈。而公子则饱含深意的看向一旁发着愣的少年,如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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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古通霸……那个梦是也不是金手指,看下去便知道了~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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