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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这与你无关。&rdo;

&ldo;我不想我的合作伙伴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分了心，然后在战场上陷入险境，还需要我去救援。&rdo;

赫尔曼愤怒地凝视着她。

&ldo;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多谢你的关心和帮助，我会谨记你的恩情。外域的战事，我将全力以赴，以此作为回报。&rdo;

玛维影歌笑了。那样的笑容虽然没有戏弄或轻蔑的意味，或许只用来缓和紧张的气氛，但仍然让赫尔曼感到怒火中烧。他别过头重新望向远处的传送门，只见两名法师正从水面上走过来，脚步所踏之处波光粼粼的水面短暂地结起一层薄冰。那是大法师范德琳与她最骄傲的学徒塞斯诺。

范德琳彬彬有礼地走到赫尔曼的面前。她手中的&ldo;救赎者之杖&rdo;发出纯净圣洁的粉色光芒，杖首紫罗兰色的饰带迎风飞扬。她将巨大的法杖轻巧地拄在地上，微一点头，亚麻色的发丝垂了下来。

&ldo;少将，一切准备就绪。&rdo;

赫尔曼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充满阳光的味道，吸进去却凉彻心扉。

他的一旁，玛维勾起了嘴角，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一万年的看守与一万年无处可泄的愤怒。暗夜精灵久到似永恒的寿命，也不知究竟是恩赐还是折磨。

流水轻拍河岸。午间的风吹动旧城区的银杏，枝叶摇曳着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被什么呼唤着，赫尔曼回头眺望向远处的暴风要塞。强烈的阳光一下子射进眼睛，他眯起了双眼。

眩目的光晕里，他隐约看到有个身影站在暴风要塞顶端的瞭望台上，一动不动地望向这边。模糊的身影随着风在刺眼的光芒中若隐若现，很快就被完全吞没了。

赫尔曼移开了视线。强光留下斑驳陆离的残影，伴随着隐隐的痛觉。

是幻觉吗?

但愿是幻觉。

他呼唤了不远处的传令兵。

&ldo;全军，进入外域。&rdo;

‐‐‐‐‐‐‐‐‐‐

卢卡斯在房间里擦拭战刃，忽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ldo;卢卡斯，你在里面吗?&rdo;

他还没作出回答，门就开了一条缝。阿莎鸦歌的头探了进来。

&ldo;原来你在，太好了。&rdo;她的语气如释重负，&ldo;指挥官找你。&rdo;

他怔了一下，接着点点头，放下战刃朝门口走去。可他还没走几步房门就被完全打开了，凯恩日怒径直走了进来。阿莎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卢卡斯面露惊愕，他后退了几步，而副指挥官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才停下。熊熊燃烧的双眼在漆黑的布带后面凝视着他，卢卡斯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同时封闭起自己的表情，将惊愕从中丝丝抽离，转而用茫然掩饰一切。

凯恩日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ldo;你怎么样?&rdo;

卢卡斯注视着他。

&ldo;伊利丹大人和议会已经解决了传送门的问题，我们很快就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rdo;

卢卡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战刃，它们散发着银白的锐利的光。

&ldo;是的。&rdo;

&ldo;很好。&rdo;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他们互相凝视，但卢卡斯知道副指挥官或许没有一刻在看着他。他也不在乎那条宛如盾卫的布带究竟为凯恩日怒隐藏了什么。他只是仔细研究着他脸上的那道伤疤，视线沿着它一点一点地雕刻着，剔去皮肉的碎屑，仿佛要把已经淡得快看不见的伤疤重新刻上去。

&ldo;我听说，&rdo;凯恩日怒终于开口，&ldo;你之前去了赞加沼泽。&rdo;

&ldo;是的。&rdo;

或许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干脆地承认，副指挥官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