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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哈兰侧过头看着他。

&ldo;……&rdo;

一个眼神已足够，哈兰重新往前走。文森特与他并肩而行。

&ldo;我刚才有点紧张。&rdo;

&ldo;什么?&rdo;

&ldo;说誓言的时候。我总在担心大主教会不会拿不住手里的剑，把它砸到我的手上。&rdo;

文森特看了他一眼。

&ldo;不至于吧。&rdo;

&ldo;这把剑，&rdo;哈兰用手指敲了敲身侧的精金长剑，&ldo;看上去不比我的短剑长多少，其实很重。&rdo;他看向文森特，点了点头，仿佛在认可自己说的话，&ldo;我接过来的时候都差点脱手。&rdo;

文森特笑起来。他们已经走上通往奥尔多高地的升降台。片刻之后，平台开始缓慢上升，离阴云积聚的天空愈发接近。地面向下方远去，车马与人影越来越小，直到像缓慢爬行的蝼蚁。哈兰出神地望着下方的地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文森特顺延着他的目光向下方瞥去，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就在他收回视线，想要开口说话时，升降台到达了顶端。

他们刚刚踏下平台，就有一名年轻的德莱尼侍卫迎上前来，对指挥官躬身行礼。他看上去不到二十岁，身材瘦弱，只和哈兰一样高，显然还在成长，因为成年的德莱尼人一般会比高等精灵高出两个头。长官，我是尼克斯。他说。随后带领着他们走向远处高地边缘一座颇为宏伟的建筑。

&ldo;德莱尼究竟是奢侈。无论什么建筑都造得像空间飞船一样。&rdo;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哈兰感慨说。

&ldo;埃索达2原本就是由一架坠毁在艾泽拉斯大陆的空间飞船的残骸改造的。&rdo;文森特回答得一本正经。

&ldo;嗯，说得也是。&rdo;

哈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放慢脚步，解下腰间的短剑，递给文森特。

&ldo;这把剑请帮我还给艾瑞克吧。请告诉他这是把好剑，我用得非常顺手，为此要再感谢他一次。&rdo;

文森特也放慢脚步，目光落在那把剑上。他已经习惯了这把剑被戴在哈兰身上的样子了。

&ldo;他不会在意的。你先留着吧。&rdo;

哈兰苦笑：&ldo;我也不会同时用两把剑。&rdo;

文森特抬起头看着他。哈兰愣了愣，他很少见文森特露出这样认真的面色。他们同时停下脚步。哈兰感到自己在那双深灰色眼睛的注视下无处躲藏。

&ldo;无论何时，请务必选择适合您的武器。&rdo;文森特说。

哈兰凝视他许久。

然后将短剑重新戴在腰间。两人继续并肩前行。

&ldo;我拜托你的事，你打听到了吗?&rdo;

&ldo;是的。&rdo;文森特的目光扫过走在前面的尼克斯，&ldo;我本想换个时间告诉你的。&rdo;

&ldo;现在说也无妨。&rdo;

&ldo;是联军先动的手。&rdo;文森特依然压低声音，&ldo;&lso;一名猎人把一名恶魔猎手从城墙上射了下来&rso;，目击者是这么告诉我的。&rdo;

&ldo;然后就开始互相残杀。&rdo;哈兰说。

&ldo;然后就开始互相复仇。&rdo;文森特说。

哈兰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文森特察觉到他的肩膀绷紧了。

这时，他们已经到达了指挥官寓所的大门口。尼克斯退到一旁，颔首为长官让出道路。哈兰径直走了进去，而文森特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