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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证明清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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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一路往吐蕃而去，行迹并不匆忙。后几日花满楼见他并不是十分排斥，便也跟着吴裙她们一起，弃了远远坠在后面的想法。

风餐露宿叫小姑娘已憔悴了下来。原本还有些红润的面色变得苍白孱弱，看着就叫人心疼。可鸠摩智却不为所动。他如今一心只想破除这走火入魔的状态。若是吴裙有后世记忆便会知，鸠摩智那功法是误打误撞被段誉在西夏吸走才得以解脱，可段誉被她害“死”了。她又阴差阳错之下练了两门功夫，鸠摩智无计可施，想不到办法只能抓她来研究。倒也是一番因果轮回。

快靠近边境时，那斜肩僧人陡然松了口气。抓着吴裙肩膀扔在破庙里，又回头看了花满楼一眼，自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盲眼公子似是察觉到视线，微微点头。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亦是容光温雅，不徐不急。鸠摩智眯了眯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冷哼了一声。似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那僧人走了好一会儿，花满楼才靠近草垛将那姑娘扶起。吴裙见他看不见，避讳着笨手笨脚的，原本悲伤的心境骤然被打破，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青年身子微怔，直到听见一句：“你摸到我痒痒肉啦。”

她脆声娇笑，声音近的连呼吸也拂过耳畔。花满楼手指微顿，在昏暗的破庙中耳根发红。一时间那手收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庙中只有两人，吴裙原本还觉得好玩儿，可这一停顿，竟生出几分暧昧来。破庙外呼呼寒风卷地，而庙中只有呼吸可闻。花满楼不动时，她渐渐地觉得自己也变得有些奇怪。她想唤他一声，可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矜持，于是便轻咳了声，小声道：“师父，你要再不扶我，我便要闪了腰了。”

吴裙这些日子一直在鸠摩智前叫花满楼哥哥，这还是第一次叫师父。花满楼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明白时连忙扶起她松了手。

若是陆小凤在一定要大呼惊奇。可此时破庙中两人却都有些相对无言。吴裙是想着心思不知说什么，而花满楼却是在为自己刚才冒犯吴裙暗暗责备。

即便是师徒兄妹也该有界限的，这几日被掳，是他失了分寸。

庙中安静，到了傍晚时外面忽然下起了雪。江南少有雪天，便是吴裙秋日在塞外随段誉一起时也没见过。

如今倒是第一次。

她原本那些有的没的心思转眼都被大雪吸引了过去。不过一柱香时间，门外枯树上便已落了一层，那小路上干净的连一个脚印也没有。鸠摩智还没回来。吴裙猜测他是走火入魔到了发作的时候，于是便不得不去找个地方起功压制。在这里有外人，便难免分心。她心中想着，便也恶毒的咒他最好压制不住，叫内力乱窜，爆体而亡才好。

可即便这样险恶无比的心思，在她面上也显不出一丝来。只那秋水剪瞳远远望着，透着美好又不知世事的天真。吴裙叹了口气，终于收回目光来，语气低落道：“下雪了啊。”

花满楼不知她想什么，只闻外间呼啸风声，以为她是害怕真被抓到吐蕃，不由皱了皱眉。

“今夜如此寒冷，若是不生火恐怕有些难熬。”他原是想说叫她不必怕的，他走时已给陆小凤留了信，想必最少明日，他便能赶上来。可话到嘴边时又听见门外沉重脚步声，便又变了话题。

索性吴裙也聪明，轻轻应了声便不再多问。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近前瞧着雪地里竟有几分血迹，不知是从鞋底渗出，还是旁人身上的。花满楼也闻到了，不动声色将吴裙挡在身后。

鸠摩智看见微微冷笑一声，他生的宽厚宝相，这一笑却有几分莫名意味。可那笑意不过转瞬即逝，僧人便又坐到了一边。

外面雪越下越大，转眼间便已覆了屋檐小道，寒风刮着破败的庙门，发出凄厉的吼声。这样的天气没有人能安心入睡。吴裙身上盖着花满楼褪下的外衫可还是觉得冷，她封住内力后无法御寒，体质自是这三人中最弱的一个。

女孩冻的的面色苍白，只勉强闭着眼。花满楼捂着她手，惊觉这样下去不行，便看了那似已经入定的僧人一眼，豁然起身。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砍些柴火来烧着。”他语气温柔，叫她不要怕。吴裙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便又轻：“嗯。”了声。

他走了有一柱香，庙中昏暗，吴裙裹着外衫勉强睁开眼看向一旁僧人，却见那鸠摩智不知什么时候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