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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是23英尺。里德马赫警长的手下已经测量过了。

厄温又说：&ldo;但是斯蒂夫那时好像已经疯了。他们俩不停地嚷着&lso;滚蛋!滚蛋!&rso;然后把人抬了起来。格顿架着胳膊，斯蒂夫抬着两条腿，然后……然后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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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要把安德兰&iddot;曼伦扔到河里，哈格提朝他们冲了过去，一边拼命地高声尖叫着：&ldo;不要!不要!不要!&rdo;

厄温一把推开哈格提。哈格提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ldo;你也想尝尝被扔到河里的滋味吗?&rdo;厄温低声对哈格提说道，&ldo;快跑吧!&rdo;

他们把安德兰从桥上扔了下去，只听得水花飞溅的声音。

&ldo;咱们走吧。&rdo;斯蒂夫和格顿朝汽车走去。

厄温走到栏杆边，向下张望。他先看到了哈格提。哈格提正沿着杂草丛生、垃圾满地的河岸往下爬，想要搭救安德兰。然后他看见了那个小丑。小丑拖着安德兰走上了河的对岸，一只胳膊架着安德兰，另外的一只手里还举着气球。安德兰的全身都滴着水，咳嗽着，呻吟着。小丑转过头来，银白色的眼睛闪烁着寒光。它朝厄温笑着，露出了狮子一样大而锋利的獠牙。&ldo;然后呢?&rdo;布迪里尔检察官又接着往下问。他对厄温所说的一切都已经厌倦了。这简直就是骗小孩子的童话。

&ldo;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rdo;厄温回答。&ldo;斯蒂夫过来，一把抓住了我，把我扯回到了车上。但是……我想那个小丑朝安德兰的腋下一口咬了下去。&rdo;他又抬起头看了看两位警官，有点不太确定。

&ldo;我想它就是那么干的。&rdo;

接着他又说道：&ldo;好像它要吃掉安德兰。想要把安德兰的心脏吃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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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厄温的审讯记录，多恩&iddot;哈格提对厄温的陈述断然否认。他说小丑并没有将安德兰拖上河的对岸，至少不像厄温所见到的那样‐‐厄温那时只是一个袖手旁观的看客，已经失去了理智。

哈格提说他只看见小丑站在河的对岸，胳膊上架着安德兰湿淋淋的身体。安德兰的右手僵硬地耷拉在小丑的脑后。小丑的脸确实藏在安德兰的腋下，但是它并没有咬人;它正在微笑着。

小丑的胳膊突然一用力，哈格提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安德兰在痛苦地尖叫着。

&ldo;和我们一块儿飘走吧，多恩。&rdo;小丑的声音从那张笑嘻嘻的、血红的嘴巴传了出来。它用手指了指桥下。

桥的下面漂浮着许多气球‐‐不只是十几个，而是成千上百个气球，红的，蓝的，绿的和黄的，每个气球上都写着&ldo;我?德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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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听起来还真像有气球这么回事。&rdo;里维斯警官说着，又给加德纳警官使了一个眼色。

&ldo;我忘不了它的声音。&rdo;哈格提重复说着这句话，声音萎靡不振。

&ldo;你是亲眼看见那些气球的吧?&rdo;加德纳警官问哈格提。

哈格提慢慢地把自己的双手举到眼前。&ldo;那些气球就像是现在我看见自己的手指这么清楚。有成千上百个。你几乎看不清桥的内侧‐‐气球实在是太多了。那些气球飘来荡去，上下起伏。同时还有一种可笑的&lso;吱吱&rso;声，那是气球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还有那些系气球的白色的细绳，交织着悬浮在空中就像是蜘蛛网一样。那个小丑把安德兰带到了桥下。我能看见它的饱子穿过那张白色的大网。安德兰发出可怕的咳嗽声。我追了过去……小丑猛地转过头来。看见它的眼睛，我一下明白了它到底是谁。&rdo;

&ldo;它是谁?&rdo;加德纳警官轻声问道。

&ldo;就是德里，&rdo;多恩&iddot;哈格提回答，&ldo;它就是德里。&rdo;

&ldo;然后你干什么了?&rdo;里维斯警官紧问不舍。

&ldo;我就跑了!妈的，蠢猪!&rdo;哈格提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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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2月13号，德里地区法庭开庭审理格顿和斯蒂夫所犯的谋杀罪之前，哈罗德林德纳警官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静。他找到了助理检察官布迪里尔，想问一下他对于那个小丑的看法。开始布迪里尔不想说，但是后来看到加德纳警官执意坚持，他同意了。

&ldo;根本就没有什么小丑，哈罗德。那天夜里的三个家伙才是小丑。

这你知道得很清楚。&ldo;

&ldo;我们有两个证人‐‐&rdo;

&ldo;那全是编造出来。厄温那么说只不过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行，可是这根本没用。他这次罪责难逃了。哈格提那么说，是因为打击太重，变得有点歇斯底里。看着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被杀，他说他看见了飞碟我也毫不吃惊。&rdo;

但是布迪里尔知道的东西肯定很多，加德纳警官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这位地区助理检察官的闪烁其词激怒了他。

&ldo;好了&rdo;，加德纳说道，&ldo;这里我们谈论的是自愿证人。你不要胡说八道。&rdo;

&ldo;什么是胡说八道?你相信在那座桥下有一个吸血鬼小丑吗?我认为这才叫胡说八道。&rdo;

&ldo;我的意思不是这样。但是‐‐&rdo;

&ldo;那你又是何苦呢?&rdo;

&ldo;你少来审讯我!&rdo;加德纳警官忍无可忍，终于叫了起来。&ldo;他们两人说的都一样，而且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所说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