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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魂魄已被震散,这次是真死透了。”
颜嫣点点头,不曾流露出半点不舍,仍有种脚没踩在实地上的虚幻感。
她还在发呆,谢砚之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在发呆的她。
她成长得太快了。
或许,她本就是羽翼未丰的雏鹰,而非需要祈求上位者垂怜的莺雀。
他突然很想知道,那些年颜嫣究竟在蚀骨深渊底下经历过什么?
话到嘴边却不敢去问,知道了又能怎样?只会徒增伤悲。
他曾亲手折断她的羽翼,而今又要将她锁入金丝笼中。
后悔吗?他在心中问自己。
大抵是不后悔的。
知错,并不意味着会改。
若能重来,他仍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捆在身边。
许是谢砚之的目光太过炙.热,颜嫣这下连呆都发不好了。
她总觉谢砚之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已然做好准备,静待下文。
却不想,谢砚之张嘴便道:“我不管你们之间究竟有何秘密,他既已死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莫名好笑,颜嫣下意识想反驳。
“我和他怎么了?我和他清白得很,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纠缠不休,反观你与柳南歌,那才叫不清不楚。”
她也不知自己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突然说了好多不该对谢砚之说出口的话,可她没打算要闭嘴。
“一直以来我都被人说是她的替身,直至现在都有人在拿我跟她做比较。该反思的是你才对,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颜嫣不后悔,只觉痛快,比杀了谢诀还要痛快。
谢砚之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她,有笑意自他琥珀色的眼瞳中闪过,“你在吃醋?”
此刻的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比颜嫣毫不犹豫地杀了谢诀还好。
颜嫣却在心中想:我吃你大爷的醋!当然,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我吃醋了,吃了近六十年的醋。”
语罢,歪头望着谢砚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她在谢砚之的注视下越凑越近,轻咬他耳垂,吐气如兰:“要不要试试在秋千上?”
黏稠的话语一股脑往谢砚之耳孔里钻,他面无表情掰开颜嫣凑上来的脑袋,嗓音冷淡:“不要。”
“是真的不要,还是假的不要呀?”
颜嫣弯着眼角,表情焉坏,像只坏心眼的小狐狸:“可是……你耳根又红了哎。”
谢砚之无力反驳,索性用手捂住她那张胡言乱语的嘴。
颜嫣像没骨头似的歪在他怀里狂笑,说话声也断断续续,“嗳,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掌心,很痒。谢砚之静静凝视着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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